凤长生气鼓鼓地道:“哼,我是在向靖之示爱呀,靖之委实是不识抬举。”
商靖之强调道:“一十又五太小了,远未长成。”
凤长生双目含情地道:“无论是一十又七的我,抑或是一十又五的我,皆会心悦于靖之。”
商靖之再次强调道:“一十又七的长生可心悦于我,但一十又五的长生不可心悦于我。”
“靖之真是榆木脑袋,我已一十又八,回不到一十又五了,靖之就算想做禽兽之事,亦做不到。”
凤长生愤愤地揉捏着商靖之的手,“靖之太过正经了,一点都不解风情,分明是靖之自己说要将一十又五的我藏起来的。”
凤长生所言在理,商靖之出声哄道:“是我太较真了,对不住,长生莫要生气了。”
凤长生好哄得很,登时转嗔为喜:“好吧,我不生气啦。”
庆功宴过后,今上留下了商靖之与凤长生,并命太医院掌院周太医为凤长生请脉。
少顷,周太医禀报道:“胎像平稳,并无异样。”
以防凤长生有何紧急情况,今上下令道:“周爱卿,今日起,你毋庸再来宫中当值,专心照顾长生,力保父子平安。”
凤长生受宠若惊,跪下谢恩:“草民多谢陛下。”
今上立刻将凤长生扶了起来:“这是朕应当做的,靖之为我南晋舍生忘死,我南晋亏欠他良多。”
商靖之不卑不亢地道:“南晋并未亏欠微臣,微臣作为臣子自当鞠躬尽瘁。”
今上又同商靖之、凤长生说了些体己话,方才让他们退下。
回到镇国将军府,一下轿子,凤长生便瞧见了凤招娣。
商靖之与凤长生进金陵之时,凤招娣亦在人群中。
只一眼,她便眼尖地现小弟的肚子微微隆起了。
小弟向她坦白过已与商靖之交。欢了,她当时忧心忡忡,但小弟告诉她,商靖之用了羊肠,她便放下心了。
想与心爱之人颠。鸾。倒。凤乃是人之常情,只要不怀上身孕便好。
未曾想,小弟去了一趟平青城,一回来竟然怀上了身孕。
凤长生曾对长姐说过不想同商靖之成亲,亦不想怀上身孕。
突然见到长姐,他自是心虚不已。
凤招娣方要开口,便见商靖之揽了小弟的腰身,对她道:“天寒地冻,去屋里说吧。”
暖阁生了地龙,暖烘烘的。
凤长生握了商靖之的手,一鼓作气地道:“长姐,我已与靖之成亲了,且已怀有将近六个月的身孕。”
“成亲……六个月的身孕……”
凤招娣眼前一黑,“难不成你骗了长姐,这商靖之根本没用过羊肠?”
凤长生摇道:“我大抵是初。夜怀上身孕的,靖之确实用了羊肠,并非靖之的过错,靖之根本不愿我怀上身孕,曾多次劝我将孩子流了,是我自己要留下孩子的,这是我与靖之的孩子。至于成亲,是我逼着靖之同我成亲的,亦非靖之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