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商靖之已官居正一品,不可再高,便被封作了“镇国侯”
。
今上又赏赐了商靖之诸多名贵的药材,每一样皆可吊命。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凤长生浑身浮肿,已然瞧不见腰线了。
戎狄正乱成一团,商靖之左右无事,遂向今上告了假,日日陪着凤长生。
凤招娣放心不下,时不时地来探望凤长生。
三日后,在灵丹妙药作用下,凤长生的舌头长好了,遂兴致勃勃地缠着商靖之接吻。
商靖之以舌尖检查凤长生的舌面,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当时的情形偶尔会在他的噩梦中重现,每每醒来,他便会出一身的冷汗。
他差点……差点便失去凤长生了。
凤长生觉察到商靖之有些走神,轻咬了一口商靖之的舌尖,作为警告。
商靖之凝了凝神,不再回想,专心致志地同凤长生接吻。
不论接多少回吻,他皆如痴如醉。
明明不过是接吻罢了,他却不觉得厌倦。
凤长生被商靖之吻得双目迷离,扯着商靖之的衣襟道:“靖之,我心悦于你。”
商靖之又怜又爱地道:“长生,我亦心悦于你。”
胎儿六个月大的时候,凤长生正枕着商靖之的手臂,把玩商靖之的丝,肚子猝然被踢了一下。
他激动地坐了起来,引得身畔的商靖之紧张地道:“出何事了?”
他赶忙答道:“我吓着靖之了吧?没出什么事,我只是被宝宝踢了一下。”
“被宝宝踢了一下?”
商靖之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凤长生解惑道:“是胎动,我近来一直在想我的肚子这样大了,为何还感受不到胎动?昨日我还问过周太医,周太医说宝宝很健康,胎动不过是来得晚些,要我毋庸担心。今日,我总算感受到胎动啦。”
既是好事,商靖之便放下了心来。
凤长生笑吟吟地道:“靖之要不要听听胎动?”
“要。”
商靖之将右耳贴在了凤长生肚子上头。
须臾,宝宝透过凤长生的肚子踢了他一下,使得他登时有了当父亲的实感。
凤长生摩挲着商靖之的后脑勺,问道:“靖之可想好宝宝的名字了?”
商靖之为难地道:“想不出来,要寓意好,还要好听,实在太难了。长生学富五车,还是由长生想吧。”
“我亦想不出来,我都快将《诗经》、《楚辞》翻烂了。”
凤长生突奇想地道,“我是八月初一,生辰那日怀上宝宝的,不若唤作‘初一’?”
商靖之失笑道:“‘初一’作为乳名尚可,作为大名太过敷衍了吧?”
凤长生蹙了蹙眉:“也是,那‘初一’便作为乳名吧,大名我们再想想。明日我翻《论语》,靖之看《南华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