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老爹没法撑腰。
“长得不要太好,”
招惹烂桃花不好。嗯!张烟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也不能太差,长得周正就成。”
就当没看到秦夫子抽搐的嘴角,张烟继续板着手指头盘算。
“个头不能太矮。”
不然影响下一代。
“性子不能太糟。”
起码,不能动手打老婆,他最恨这种人。
“不能是纨绔,无所事事。公婆和善最重要,我可怕成日立规矩塞通房的婆婆了。哦,对了,品行不良的不成,嗯……暂时就这些了。”
秦夫子眉宇间蕴着一丝无奈,但却听得认真,女子嫁人如同再次投胎,自然马虎不得。虽然同这妮子最初相识时,是因着故人那些许因由,但相处如今,他早已将这妮子当成自己女儿看待,如此,她更是希望张烟往后过的好,嫁得如意郎君,安稳度日。
可是,这妮子——唉!秦夫子终是绝望的发现,张烟这几年最大的长进便是将脸皮磨得堪比金刚,早不知羞涩为何物了。
好容易听张烟絮絮叨叨的讲完,秦夫子作势抚了抚胡须,其实是摁了摁抽抽不止的嘴角,不经意的问了句:“还有么?”
他发誓,他这句是随便问的,是客气来着,不用当真的。
可是,
“嗯?哦——啊,我想起来了。”
张烟凝眉思索片刻,蓦然一拍案几,支起上身,宽大衣袖飒然一挥,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势:“有脏病的千万不能要,这个,最是要紧,弄不好小命都得玩完,可得查清楚了。”
这时候男人成婚时还是雏儿的寥寥无几,张烟对此不抱期望,可是,那什么,婚前同人厮混太过,染上要命的传染病,这个,就不可原谅了,一定得严查啊!
杯子中的茶水随着拍在案几上的力道震了一震,险些洒将出来,秦夫子无语透顶,默默扶额叹息,暗暗的告诉自己,不该奇怪的,不该奇怪的,这妮子就算强男人他都不惊讶。
可是……脏病?好人家的女儿谁会把这话挂在嘴边儿,还,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她到底从哪儿听来的,真是,好吧!他承认他已经麻木了。
觉得自己不能再受刺激了,秦夫子果断决定得赶紧把这小倒霉蛋儿给轰出去,于是,抿了抿嘴唇,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秦夫子瞬间做大病初愈状。
脸皮什么的,他觉得可以先收起来的。
“好,我知道了。”
秦夫子有气无力的将案几左侧的匣子往张烟那边儿推了推,虚弱的摆了摆手,喘气儿道:“我寻好了人选,会同你爹提的。这个,”
秦夫子下巴微抬,点了点匣子,说道:“这是给你的,算是临别礼。”
见张烟瞬间眼眸锃亮,不自觉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想要说些甚么,可转眼一想,这妮子蹬鼻子上脸不知谦让的德行,不由隐秘的一抖,觉得还是自己的小金库重要些,然后果断的结束语:“祝你们一路顺风。”
然后,
呵呵!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被告知等在门口的桃子便瞅见她家主子一蹦一跳的出现在眼前,之后飘飘的进了马车,抱着一个匣子,缓缓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张家姑奶奶
车轱辘吱呀呀的转动着,还算平整的山道上一队马车快速而平稳的行驶而过,最中间一辆雕花大马车内,张烟趴在铺的厚厚的软垫上,一手执书,看的专心,而另一只手却是时不时的从旁边儿竹篾小篮里捏出个果脯点心,慢腾腾的磨着牙,全当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