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们走远,阿琅这才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家汇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又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做出表示,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干笑两声,“妹妹怎么了?我不想理她们的。”
阿琅展开笑颜,“哥哥说到做到,真好。”
“那不是必须的?”
家汇洋洋得意地说:“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这是奖励。”
家汇丁点也不满意,“就这?”
她抿唇一笑,在他耳边软声说:“回家再让哥哥亲~”
说完这句话,她迅速抱起一沓传单,逃到了对面的那块石墩旁。
家汇被她撩得心花怒放,喜不自抑地打了个响指,他觉得今天这波不亏,阿琅这样主动实属难得,她一定是看到了他所有的付出,感动了,女孩子就爱吃这套,保不齐待会磨上一磨,她就会答应同他那个那个了。
这样想着,他只差激动地原地转圈,殊不知药效随着他的心跳加速,正在加速扩散。
阿琅默默注视着他的每一个举动,她要是同他一样无忧无虑该多好呀,可惜不行,她要借助他的笨,为戚以安拖延足够的时间。
家汇是个自恋狂,觉察到她的目光,他放出两记wink,公然同她眉目传情。
她擒着笑,别过头去,认真为那些上班族介绍经济适用的酒店,让家汇见了,又觉得她实在亲切可爱平易近人,要换作他以往的女朋友,必定拉不下这个脸,阿琅不愧是他目前最喜欢最喜欢的人。
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家汇为了接下来的幸福人生,也愈发卖力地派发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他先是觉得两眼涣散肌肉酸软,其次便是大脑叫嚣着累与困,木讷地看着面前川流不息的人潮,不料连路边的喧嚣嘈杂之声也成了催眠曲,困得他眼皮阖上再也不想睁开。
他以为自己是犯了低血糖,撑着身子坐到花岗岩建造的花台上缓了缓,还是提不起半点力。
阿琅瞥见他一头仰倒在身后的太阳花上,微松了口气,她先是装作不在意,将手中的传单全部发完,过来再取时注意到他的状态立刻慌乱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提高声音问:“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家汇勉强还能挣开眼,看到她趴在自己的胸前,张了张唇,好不容易才吐出了一个字“累”
,紧接着又闭上了双眼。
不远处的安保人员只当他又想耍赖,小跑过来打趣道:“三少,现在可是人流量高峰,你不发,待会大家可都回家了。”
“你不发完,可是要在这儿等到明天早上,还不如早点弄完早点回家,对不对?”
阿琅蹙额看向他们,“哥哥刚才说他累到了,不是在骗你们!”
两名安保人员明显不信,家汇早上闹过肚子疼,中午说自己腿抽筋,下午倒是认命了,这大晚上的又开始不正经了。
“三少?”
安保人员挠了挠他的后腰,家汇一动不动,连心跳都愈发平缓。
阿琅后怕地探了探他的鼻息,红着眼眶说:“哥哥好像真的累坏了,他以前从来没有干过这么累的活!”
经她一提,两名安保人员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赶忙拿出手机,一人打救护车电话,一人通知徐盛年。
家汇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要是出了什么闪失,他们担当不起的。
电话过去的时候,家珣正在书房认真翻看分公司的财务报表,他淡声道:“建议拆分成三只股,分别赴美国、香港、新加坡上市,考虑到各地政策不同,就算不幸遇上制裁,也不至于教人一招毙命。”
徐盛年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翻出另外一份文件,想征求他的意见,陈伯快步跑进来通报,“老爷,大事不妙,家汇晕倒住院了。”
徐盛年猛地站起身,又气他身娇体贵没半点男子气概,斥声道:“发点传单就能成这样,真是没点屁用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