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上又是冰凉的,“冷吗?”
好像“冷”
这个字眼提醒了他,时誉用双臂抱住自己,忽的打起了颤。
这怕不是晕车。
顾严打开了车内暖气。
不一会儿,车里就热了起来。
时誉还在抖。
顾严把人捞起来,喂了几口水,摸到他后背,衣服里外汗湿完了。
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小一点,救援车一时半会儿恐怕也等不了,只能先把湿衣服给换下来。
顾严从后备箱找到备用的医用白长褂,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换上,接着去脱时誉的衣服。
外套脱了,里面的衣服下摆缠在了裤腰的装饰扣上,顾严伸手去解,时誉一把按住他的手。
“别脱我裤子。”
顾严:“……”
想什么呢。
“你衣服湿了,换我的穿。”
时誉半搭着眼皮看他,大概是极不舒服,整个人软得像没骨头:“哦。”
松了手,任他摆弄。
顾严把他脱光,用纸巾擦干了汗,换上自己的衣服。
时誉往他身上靠:“顾严,我冷。”
“暖气开着的。”
“你开大点,不暖和。”
开的就是最大档。
顾严又伸手摸他额头,还是冰凉的。顺着脸颊,颈项,最后捏了捏他的手,没一处有热度。
怎么回事?
顾严把自己的外套也套在了时誉身上:“好点没有?”
完全没有,时誉在抖,循着温度往顾严怀里钻。
顾严把贴身的衣服换给了时誉,自己是空档直接穿的白长褂。时誉把他当个人形暖炉,越贴越紧。
顾严虚虚的环住他,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这样……感觉好一些?”
顾严觉人靠着他没那么抖了。
“嗯。”
时誉点头,纤长的睫毛在胸膛的皮肤上划过。
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人,此刻像只柔弱的小兔子,紧紧地依靠着他。
热量从一个人的身体传递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时誉呼吸渐渐平缓,眉头也舒展开了。
他仍是闭着眼,没心没肺的:“放心,顾严,我不喜欢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