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仪捡了片白菜丢进兔子窝里,拍拍手,“方子我有,但你眼下在吃调理的药,对身体反而不好。”
“那就先把调理的药停了?”
陈茗儿跟傅婉仪商量,“我现在来月事也不大疼了。”
傅婉仪挑挑眉梢,“你来找我这事儿沈则知道吗?”
“不知道,”
陈茗儿忙叮嘱傅婉仪,“你也别告诉他,他总觉得我弱不禁风,离了一顿药就要病倒似的。”
“那不行,”
傅婉仪摇摇头,“我跟你说实话吧,他老早就来问过我,不过他跟我说的是孩子的事儿不强求,要紧的是你的身子,我要给你停药,得跟他说,不能也不敢瞒着他。”
陈茗儿眨眨眼,“就是因为他总说不强求,我心里才更过意不去。他年纪也不小了……”
“那倒是,”
排揎起沈则来,傅婉仪也是不留情,“再过几年就得算是老来得子了。”
陈茗儿没想到傅婉仪比自己下嘴还狠,扑哧一笑:“还真是。”
“不过呀,也不一定非得要用药,你照着我说的试试。”
傅婉仪凑到陈茗儿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陈茗儿听得脸颊微烫,犹豫道:“这能行吗?”
“我也是听在宫里伺候的接生姥姥们说的,”
傅婉仪扬扬下巴,“不过呀,这事儿不能心急,越急越是没有。顺其自然,兴许很快就有了。”
陈茗儿垂眸盯着自己的小腹,心理道:你可要争点气呀。
从太医署出来,正好对上沈则散朝会的时间,陈茗儿在横门处等了一刻钟,就见沈则远远地过来,边走边同跟前的人说着话,他仍是没什么表情,高大的身形在人群中却极为显然,虽是刻意收敛,眉宇间仍是意气飞扬
沈则说话间不经意间抬头,脚步一顿,说了一半的的话卡在嘴边,变成了:“成安伯,我这里还有事,咱们明天再议。
成安伯尚不识陈茗儿,只看见沈则小跑着奔着一位绝色佳人,心内恍然,转头问身边的人:“想必那位就是要与大将军结亲的公主吧。”
周围不知谁笑着打了一句,“看大将军这副样子,想必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众人说笑两句也就散了。
笑声不大,却足以传进陈茗儿的耳中,她朝着沈则身后轻扬眉梢,“笑你呢。”
“听见了,”
沈则不甚在意,“你怎么来了?”
“我去了趟太医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