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
她的声音一如往昔的温情似水。“嗯。”
他点了点头,意思是听到了她的话。她忽然想起,在祖父要求知秋入赘傍晚两人回去的那一天,那个人,坐在车里,将哭泣的自己抱在膝盖上,温柔的哄弄挣扎控诉的自己。现在想来,当时的话语,即使在梦中也不想忘记,清晰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柔。‘我有没有说过,我好爱你’‘所以,我不在乎,真的,也不觉得委屈。’‘但是你哭了,这里真的好难受。’‘我爱你,萱萱,好爱你,所以,不要再说委不委屈我,能够和你在一起,这里,很开心。’‘我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无论是入赘也好,不入赘也罢,能够跟你在一起,我不再和任何的形式,所以,萱萱,不要再说我委不委屈,因为有你,我一直都开心着,甚至是喜悦的能够遇见你。’她记得,那时的她含着眼泪,对方的话语,仿佛温润了整个夏季,而她,同样的也说出了一直都在心中回荡的话。‘知秋,谢谢你,能够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胸口是最贴近心的地方,你靠着我的胸口,就不会再觉得孤单。“知秋可还记得,当年你入赘那天傍晚,我们说过的话。”
她轻声的说着,似是江南的烟雨,柔情蜜意。“。。。。。。记得。”
闷闷的声音传出,沈知秋唇小心的擦着对方的耳尖。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可是他事后想来,相当害羞的事情。“我啊,一直都觉得,能够遇见你,爱上你,起初不可思议是有的,但后来更多的却是庆幸。”
季诗萱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嘴角扬起的弧度仿佛一水的温柔。“能够嫁给你,然后为你生下洛洛,有时想来,竟然觉得自己是万分幸运。”
“应该是我幸运才是啊。”
他嘟囔地说着,眼中的不安却是隐隐的消失。“没有好的家世,工作还危险,最重要的是。。。。。。”
他抿了抿嘴,眼中有着黯然。“我配不上萱萱。”
“这是谁跟你说的。”
直觉的这样的话应该是别人说的,季诗萱蹙眉,略有不悦。“没有谁跟我说。”
摇着头,沈知秋继续道:“是我自己想的。”
他垂下眼,为着自己突然而至的想法心中有些不舒服。“你那么好,我。。。。。。”
“你呀。”
戳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季诗萱笑的无奈。“你很好的啊。”
“哪里好?”
委屈的撇了撇嘴,沈老师摸着额头。“怎么,还要我把你的优点说出来。”
挑眉,季大小姐似笑非笑。“。。。。。。”
没说话,但那眼神绝对是默认。“比如,你很温柔,稳重,专情,知性,有能力,并且能够给予我和洛洛安全,做饭很好吃,对我和洛洛很好。”
季诗萱极为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吧,这的确算是优点,可是还不是他想要的‘好’的答案,小知秋咬着小手帕。“最重要的是。。。。。。”
季诗萱顿了顿,在对方一瞬不瞬的盯视下,说出来的话语,却一下冲毁了那故作‘不配’的最后一道防线。“你呀,是我爱着的,一辈子都不想放手的人。”
没有比行动更为直接,踮起脚,温嫩的唇瓣轻轻的盖在了他的唇上。☆、唇瓣传来的温度,似乎能够烤化了他的心。她笑得离开他的唇,盈满的温润,承载的又是怎样的深情。“不知道,这个答案,沈老师可是满意?”
眼眸澄净茹碧,却在深处荡开泛着水一般温柔的波纹,季诗萱扬起唇角,轻柔的语调,仿佛在魏玛宫廷月光咏叹的前奏曲下被轻轻拨动的琴弦,优雅美丽。“咳。”
轻咳了一声,沈知秋故作正经的点了点头,最后,竟是自己先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弯起的眼,睫毛扇动,轻微的覆盖。“怎么?自己也觉得好笑了。”
她扬起眉尾,没好气的瞥了对方一眼。“你呀,有时候就是个木头。”
季诗萱抬起手,双手用力的揉捏着沈知秋的脸。“哪里木头啊?”
认命的任由老婆欺负着,沈老师脸部变形的说道。“还不木头?!”
挑眉,季大小姐意味撩人的笑了笑。“脑袋木木的,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天马行空的瞎想,那不叫木头,叫什么?”
戳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季诗萱笑的温柔。“就算不是木头,那也是笨蛋。”
毫不犹豫的对沈知秋的性格盖上‘最无奈’的标签。“。。。。。。=_=|||”
小知秋咬着碎花小手帕,心底里暗暗的撇着嘴。他哪里笨了,他有时候办事精着呢?!所以,您老人家也终于承认是‘有时候的’。。。。。。见沈知秋露出委屈的小表情,季诗萱中山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牵着对方的手,引到床边坐下,自己则是在那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坐在了他的腿上,如莲藕般的双臂如蛇一般,妖娆的缠上了沈知秋的脖颈,莹白的肌肤在灯光下,闪着醉人的色泽,一手扬起,随意的取下脑后盘着头发的簪子,如瀑的黑发随着簪子的落下发出叮的一声,顷刻的散落在白嫩的后背。他为什么有一种他老婆要勾引他的错觉,沈老师眨了眨眼,直觉自己在做梦,不是做梦,但也绝对是幻觉!萱萱怎么可能勾引他?!!!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脑袋乱哄哄的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怎么,就是在勾引你!季小白兔眯了眯眼,笑的狡黠。如果你以为这就结束了的话,那就完全的低估了我们的季大小姐的能力了!修长的大腿晶莹如玉,交叉的放在一起,侧坐在沈某人的腿上,纤细的腰肢仿佛能盈盈一握,那柔软的样子,仿佛妖精一般,精致的面容,一双魅惑人的眼眸轻眨间,似是能夺人心魄,琼鼻樱唇,瑰丽的色调,让人产生一种想要欺压上前的冲动。这时,她的手指细细的摩擦着自己的唇角一路向下,由着下巴,蔓延着滑在脖颈上,最后,放落在锁骨。季诗萱直视着对方,嘴角勾起柔情惑人的笑,粉色的唇瓣微微翕合。只被浴巾遮掩一多半的丰|胸|裸|露在倾泻的金锁琉璃盏的光下仿佛巧夺天工的玉石,放落在锁骨上的手指慢慢移动,爬过男子肩头,钻进对方领口早已解开两个扣子微微敞开的衬衫。沈老师愣了,正确的说是傻在了那里,眨眼,在眨眼,继续眨眼。。。。。。直到女子欺身上前,微仰着头,勾起的眉角,似是含情娇里媚,一张粉唇薄起掀,温暖的躯体整个都埋进他的怀中的时候,沈知秋才有意识的低下头查看,却见的季诗萱嘴唇轻启,咬开他衬衫上的一颗又一颗纽扣,缓慢的动作,撩拨人心弦,微微张开的唇,似是能清晰的看见里面的小舌和牙齿。一股火气上涌,沈知秋咽了咽口水,随后开始唾弃自己的没出息,不就是被勾引一下吗?瞧人萱萱多镇定,自己反而表现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子,眼珠子转了一圈,沈知秋摆明心态,心中早有思量,在怀中女子垂头看不见的地方舔了舔唇,清了清嗓子。“这是在勾引?”
沈知秋低垂着眼,眸中暗沉,似笑非笑唇角掀起,那张俊颜不复以往的温文尔雅,谦恭有礼,甚是邪气乖张。恰到这时,季诗萱早已解开了所有的扣子,双臂交缠与沈知秋的脖颈,眉尾一挑,粉面薄唇,娇嗔含媚。“知秋认为呢?”
这句话问的就高明了。。。。。。沈老师心下比划,他原来也不是被萱萱‘戏耍勾引’过,说勾引吧,老婆玩心一起,故作别扭,恐怕自己这勾引之说,好的结果是笑眯眯的就会被挡回去那最坏的打算,还不是半哄半诱的指不定的一番折腾。。。。。。如果说不是勾引,被萱萱说成‘木头’是小,影响‘性福’生活才是大!小知秋咬着手指头,就是不知道该说哪个答案才最顺老婆的心思。。。。。。比来比去,还是说勾引的好,相比后一个猜想,前一个最坏才是哄一哄,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小知秋举起小拳头,暗暗的给自己打气,正要说出口,那边的季大小姐倒是先发夺人。“真是个木头。”
叹气有之,无奈有之,取笑之意更有之!“。。。。。。”
所以,还是不说为好。。。。。。沈某人将季诗萱抱在怀中,下巴撒娇一样的磨擦着对方的发顶。然后眨着眼睛,笑的讨好。“那个,那个。。。。。。”
那个了半天,硬是憋不出半个字来。“笨!勾引你还看不出来!”
抬手对着沈忠犬的脑门就是一敲,季小白兔无奈的叹气连连。“看不来了,看出来了。”
点头笑的温柔,沈知秋将季诗萱平放在床上,正要解开浴巾,却忽然被对方抓住手掌。“?”
疑惑的歪着头,沈知秋不解的看着身下的季诗萱。“去洗澡。”
下达最后的通牒,季诗萱眼角藏着情动的春色。“好。”
要说沈某人绝对是个好孩子,在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情之前,那叫一个听话。沈知秋淋着浴花,密集的水流从他的头顶淋下,顺着乌黑湿湿的短发滑落,不断的水流由着耳际,仿佛急流一样湍急的沿着像是被藏在浓雾中身体,一路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