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德思林握住她的手上下摆动后松开:“哎~叫我思林就好,听说你画画很厉害?你见过犯罪嫌疑人,能帮忙画几幅画像吗?”
南楠抬头看向身旁的浮猋,在浮猋点头后,南楠才回答:“好的。”
肖德思林立马转身安排:“哎哎哎,快找个地方给咱们画家画像,有了嫌疑人的画像咱们走访好快一些。”
在肖德思林的安排下给南楠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审问房间,让她安静画犯罪嫌疑人的画像,浮猋和焦屹则跟着肖德思林去了法医室。阴冷的灯光里还开着冷气,早上见过的女法医站在三具不完整的尸体前忙碌,听见门口的动静头都没有抬一下:“我不是说了,尸检报告要到明天早上吗?”
肖德思林早已习惯女法医这样的语气,但是还是不好意思的谄笑看向浮猋,眼神中带着求救的意思,浮猋意会开口:“您好,我们想麻烦您帮我们做个dna检测。”
听见浮猋的声音,女法医才从头颅上抬起视线:“把东西给我徒弟吧。”
听言,角落填写数据的男人走到浮猋面前:“您好,我是周法医的助手,我叫方向恒。”
浮猋点头示好:“方法医您好,我是永谢布浮猋。”
从身侧的焦屹手上拿过楠木盒子,打开:“这个需要检测的东西,我们需要跟京都一名已经故去的警察做dna对比,可以吗?”
方向恒看了一眼楠木盒子里的头和牙齿,点头:“牙齿是可以的,但是这个头经过了很严重的漂染,dna已经被损坏了,是查不到的。”
浮猋表示理解:“没问题,可以,这两样东西是一个人的,那对比结果最快什么时候能出来?”
方向恒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女法医,没有说话,就代表她认可浮猋的催促,很了解她脾性的回答道:“我们现在很忙,等忙完了就给你们做,警察在基因库里的信息都比较全,对比起来很快的,可以告诉我那个警察的身份信息吗?”
浮猋看向焦屹示意,焦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已经破损的编号:“这个是她的编号,叫许今曦。”
方向恒将楠木盒子合上与焦屹手中的编号布条一起带走放在消过毒的不锈钢平盘上,肖德思林见女法医完全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便示意浮猋他们跟自己出去。焦屹看着眼前的女法医和残缺的肢体:“我再看一下。”
浮猋没有阻拦他,跟着肖德思林出门,法医室的门刚刚关上,肖德思林就呼出一口气:“哎呀,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你知道吗?她刚调到市局的时候,我正好碰上一个坠楼案,我去法医室找她,她居然在割尸体的天灵盖,就一把电锯咔咔的,一个女人啊!就那细小胳膊我跟你讲,这丫的贼冷静,碰到什么事情都冷冷清清的。”
肖德思林就这样胳膊搭在浮猋肩膀上,一边走一边跟浮猋吐槽,法医室里的方向恒将他的话语听的清清楚楚,全身冒着冷汗看着自己的师傅,就怕她一时愤怒举着手上的解剖刀去把那刑警大队长的舌头给割了。
焦屹就站在门口看着两人忙碌,三人都不说话,安静的空气中,焦屹抬脚慢慢踱步到解剖台,冰冷惨败的肢体,心里默默想着:这种场面真应该让南楠来见见。
当初南楠堕落时,画的可都是这些阴冷的东西。
看着那煞白的关节处一道道黑色烧焦的痕迹,一丝笑意闪过,被一直低头的周法医看的正着:“你笑什么?”
焦屹耸肩:“你不觉得很矛盾吗?”
手指指向肢体的断裂处:“这个切口,平整、利索、干净的像是一个冷静的成年人。”
又再次指向烧焦的伤口:“这里,毛糙、不知轻重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警告的眼神从镜片后传出:“长官,你现在的想法很危险。”
低眸再次看着手上的工作:“这在我们眼里,是一具残缺的尸体,是一次可恨的犯罪,更是一个生命的流逝,在法医室,你应该要有敬畏心和对已故者的尊敬。”
薄唇扁嘴、摆手致歉:“抱歉,我没有不敬的心思。”
“你还有事吗?可以出去了!”
不耐烦的语气从红唇出,焦屹作罢妥协:“对不起,我不会再说话打扰你们了,但是我还是想看看,可以吗?”
雅痞的脸庞带着花花公子轻浮的态度,两位法医没有拒绝也没有认同,继续手上忙碌的工作着,没有人再搭理焦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