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放弃的快,不怕有挫败感。撄宁轻轻呼了口气,她的脑瓜子还算够用?,能吃能睡,识途辨路,算盘珠子打的飞快,做菜还算好吃,普普通通大厨水准,买卖做的也是不错的。
而且,她撄小宁宽容大度成熟稳重不拧巴,不像晋王那么幼稚小心眼儿。
想到这,撄宁又翘了尾巴。
她拍两下脸,给自己拍疼了,呲牙咧嘴的站起身?,头顶胡乱扎的发髻也跟着?一晃一晃。
蠢得花样百出。
宋谏之淡淡瞥她一眼。
这人失智时是个粘人的麻烦精,但还算乖,也会说好听话,清醒了倒更加气人。
“可是谁点的火呢……”
撄宁想不明白?,揪了揪身?边人的衣袖,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圆眼睛,颇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我想不明白?。”
“已经死了。”
宋谏之神色冷淡,全不似在说一条人命:“我在步廊看到了纵火之人,杀了。”
火是一息间烧起来的,顺着?幔帘蔓延了整条步廊,他睡觉轻,察觉到浓烟时,步廊上的作案人没?来得及撤离,八成是得了,要看到火烧起来才能撤。
“你?把人证杀了?”
撄宁拉着?他袖子的手又紧了两分,宋谏之垂眸看着?自己被拽的皱巴巴的衣袖。
撄宁心虚的松开了手。
“留着?也无用?,是死士,他不会说的。”
和路途中刺杀的那拨人一样,都是刀刃架在脖子上也不会交代半个字的死士。
况且,他当时忙着?去救这只蠢兔子,不想在旁人身?上浪费时间。
蠢兔子本?人毫无自觉,呆呆的应了一声“奥”
。
活阎王睚眦必报的性子,那纵火之人死得痛快些也算是解脱了。
火灭的差不多,只留下星星点点的火苗,渠水泼在炭木上,发出滋啦的声响。姜淮谆一行人纷纷赶回来,个个身?沾尘土,体面相全无。
“无人身?亡,不过有两个住客受了轻伤,州衙的人将其?送到医馆了。”
姜淮谆拄着?膝盖喘两口粗气。
话音末了,宋谏之并未接话,他悄悄冲自家小怂包挤挤眼睛,想问问什么情况。大约是许久不见,兄妹情淡了,撄宁看他两眼,没?看懂什么意思,有样学?样的挤了回去。
俩兄妹眼睛挤得快抽筋的模样,尽数落到了宋谏之余光中。
他扭过撄宁颗豆子脑袋,把她扭了个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