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穿芭蕾舞裙的少女在蔷薇花后半遮半掩,羞怯回眸,只敢偷偷看他一眼。
暗恋,她算是挺懂的。
孟妍摇摇头,“不是个人展,近几年青年艺术家,好多人的画放在一起展。”
“我也要去看,我这个刚失业的人除了闲没别的。”
宋诗瑶叉了一块蛋糕,放下奶茶杯子愤愤不平,“想起来我就生气,公司那猥琐上司,他都五十多了,摸我手!”
孟妍穿了件薄毛衫,浅灰色的,衬得整个人都很温柔,说的话却一点儿不软,“辞职是对的,我这儿让你一直住,别看那老男人脸色。”
她现在好歹也算个不知名画家,管自家姐妹日常吃住绰绰有余。
宋诗瑶怎么着也是个顶尖学府出来的人才,不至于找不到一份工作。
“现在还早,下午秦远说他也在这附近呢,约我晚上见一面。”
宋诗瑶又念了半天那个猥琐上司,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口蛋糕,看了眼时间,斟酌一下说,“好像还有个别高中同班的,你去不去。”
她说的已经很委婉了,秦远关系好的“个别”
高中同学,那里面大概率有许劲知。
孟妍吃着蛋糕,表情和刚才没多大区别,“我不想出门,算去了。”
对于亲眼见证那段青涩时光的宋诗瑶,关于她和许劲知的故事总感到惋惜。
宋诗瑶默了下说,“那我去了啊。”
……
秦远最近挺闲的,好好体验一下生活,钱赚的不多,全都用来享受了。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人就活一次”
,生怕攒下花不了。
今天来的人里都算高中里面混得还可以的,当年班上那个高高壮壮的体委,现在居然教书当老师了,梁柏彦理了个寸头,看着有点像流氓混混,但人乐呵呵的,过来张嘴就是问八卦,手里还非常应景的抓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说,“哎,那许状元呢,你不是跟他熟吗,现在干什么呢,结婚了没。”
“人忙着呢,搞高科技,新能源,我来上海这么久,叫了他起码有五回,今天第六次,人也不见得来。”
秦远靠在吧台,手里拿着杯酒,真为自己那不开窍的榆木兄弟发愁,“还结婚,我看他寡的连女的都不喜欢了,他平常看我两眼都看得我直心慌。”
梁柏彦在旁边笑笑,“他那会儿不是跟咱们班那个艺术生在一起了吗。”
这也不怪他记得清楚,主要那俩人组合到一起就很不一般,一个是五班唯一一个艺术独苗苗,另一个是空降二中的状元,想记不得也难。
“没多久就分了。”
秦远叹了一声,颇为感慨,“多少年了,他总共的恋爱时长也就那么一段儿时间。”
梁柏彦嗑着瓜子,侧头跟服务员点了杯酒,转过来接着说,“分了再找一个呗,这么久了,谁还记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