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夺回了邮件,下班后有点不想回家,他去了818。
胡来今儿破天荒不在吧台,问了调酒小哥哥,说后台进货的时候打碎了一箱红酒,他在那边处理这事儿呢。沈夺听了就去后台找他。
仓库里,胡来正在那揉心口:“这是要了我的老命了,整整一箱,不行,心脏病要犯。”
搬酒的小伙今儿有点不舒服,手一抖一箱酒就从货车上滑下去了,小孩不大,估计都不到二十岁,吓得要命,胡来看他那可怜样也不忍心骂他,稍微说了几句就让他回家休息,还给了点钱让他把划伤的手处理一下。
回头自个在这心疼。
沈夺弯腰探头研究他的表情:“干啥呢这是。”
胡来:“别理我,我儿子多少罐奶粉都没了。”
沈夺听他说了个大概,也不在意,胡来从小就这样,嘴硬心软,所以他这酒吧就算经营得半死不活,工资不高,员工们也愿意跟着他。
沈夺四处看了一圈,找了个装红酒的木头箱子搬过来坐在他对面,紧接着叹了口气。
胡来瞪他一眼,“您这什么意思,嫌我不够倒霉是么,拐着弯非在我面前叹气,我周围低气压负能量全是你带来的,滚滚滚。”
对面沈夺没吱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胡来来了兴致,“劳驾问下,您这是咋了?”
沈夺:“有点事想不通。”
胡来:“什么事?说来听听,哥们给你分析分析。”
沈夺手撑着膝盖,脚一下下点地,组织语言,组织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憋的又叹了口气。
胡来:“你真把我好奇心勾起来了,到底什么事能让我们沈大少爷烦成这样?”
沈夺最后“嘶”
了一声,“就是吧——有这么个人,见着她的时候,挺烦她,见不着了,又觉得浑身哪哪都不对劲,自己损她损的来劲,听别人夸她你还挺乐呵,看她身边站着个异性,你浑身的毛都能炸起来……”
话没说完,胡来义正言辞打断他:“你不能这样。”
沈夺一愣,“啊?”
胡来:“你已经是有家的人了,怎么还在外面乱搞?可不能瞎整啊,哥们没得做。”
沈夺恍惚了一下,“你说什么?”
胡来:“别装糊涂,你这明摆着喜欢上人家了,你可是刚结婚的人,婚礼都还没办,我认识你二十多年了没发现你是这样一人啊……”
后面他再说什么,沈夺已经听不到了。
怎么回的家也不大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