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从他身旁擦肩而过,一个回应都没有,仿佛根本不认识他。
厉海扭头往回看,只见温轻的脚步加快了许多。
“小海?”
厉妈妈顺着厉海的目光一起看向温轻的背影,“是你朋友么?”
“哦。”
厉海扭回头扶着妈妈进诊室,“可能认错了吧。”
B超显示厉海的小妹一切正常,厉海先打电话给他爸报备了,又送他妈回了家,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十二点。
还算上午。
厉海给奥黛丽打电话,问他搬完家没有,奥黛丽先是骂了他一通说话不算话,又说收旧品的已经把东西都拉走了。
“你那个新东家呢?去了么?”
“没,她好像有什么急事,找了个小弟过来,现场把锁给换了。”
“小弟?”
“对,那种道上混的看样子就像收保护费的小弟。”
奥黛丽再次幸灾乐祸起来,“我就说这女的不简单,什么人能指使的动这种小弟啊,你还是趁早死心,别瞎招惹。”
“兄弟,你这是在激发我的好胜心么?”
“我这是提醒你别不知死活。”
“行吧,那我谢谢你的提醒了。哪天的飞机,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干嘛,要去送我?”
“没,我就随口客气一下。”
“滚蛋。”
奥黛丽粗暴地挂上了电话。
厉海看了眼父母的卧室关着门,猜他妈应该是歇着了。于是偷摸地拿了根烟进厨房,开了燃气灶的火把烟点着,紧锁厨房门,大开厨房窗,对着窗外抽烟。
他抽快烟,不往肺里走,用嘴吐着烟圈玩。
不知道温轻去产检科室干嘛,她也有一个怀二胎的妈么?
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他?
厉海脑洞大开,觉得温轻可能有健忘症,就像金鱼一样,昨天的事今天就记不住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一晃神,被烟呛得咳嗽起来。他怕惊动了他妈,透过玻璃门盯着客厅的动静,把烟在窗外的台子上摁灭冲进下水道里。
这个周末就这样无所事事地度过了,傍晚厉海把奶奶的手表给她送过去,在老人家那里吃了好些东西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