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张文海和周莹,丁义和看着脸如猪肝般的文平,道:“不花钱的酒喝的挺过瘾啊,你的心可真的大呢!喝死你算了!”
“村长大哥,俺不就喝你两杯酒嘛,你至于咒俺吗?”
文平的脸扭曲起来。
“行了行了,懒得和你落落!这个事你们俩打算咋办?”
丁义和虎着脸说道。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
“这个事儿呢,已经是这样了!你们一个是腊月儿的舅舅,一个是腊月儿叔,躲也躲不掉!”
丁义和说道。
“王大喝是亲舅,俺可是堂叔嘞!”
文平嚷道。
“堂叔也是叔!你和太平是不是一起长大的,他不在了,你就是他孩子的亲叔!不是人家亲叔,你种人家地干啥?你住的房子是谁的?不是人家太平的?你算哪根葱?也就是人家孩子现在还小,你以为你抢了人家房子,人家孩子心里没数?你以为你抢了人家房子,村儿里的人都是瞎子?我还不是吓唬你,你早晚有一天你要把人家的房子还回去!谁躲你也躲不掉!”
丁义和一顿声色俱厉的话,把文平骂的张着大嘴,让自己呜哝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俺给你们出个主意吧,你们要是觉得行,就这么办!要是感觉不行,那你们就自己商量,这事儿俺也不管了!反正又不是俺家的人!”
丁义和说道。
“先,你们明天叫上秀英,一起去镇上的医院看看腊月儿现在的情况!如果需要在医院里伺候,你们就让秀英在那里伺候着吧!俺看着这两年多了,她也没再犯病,俺估计应该没问题!”
“另外,你们去医院里问问大夫,这个治疗的费用,你们看看需要花多少钱!这个钱无论多少,你们两家一家一半!怎么拿,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也别和我商量。”
两人也只能低头称是。
出了村委的大门,文平哈腰摸起路边的一个石块,砸向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砰的一声,石块将梧桐树的树干砸破了树皮,透明的汁液顺着树干流淌下来。
“班他娘的,今天真是倒霉,遇到这熊晦气事!”
腊月儿的大舅看着文平,摇了摇头道:“你心里有气,冲树什么脾气?你这一石头过去,人家辛辛苦苦栽种的这棵梧桐树就完了,用不了多久这棵树就要疯掉了!疯掉的树,就成不了材了!你不是自己找着挨骂吗?”
“谁爱骂谁骂!反正俺听不见就是骂的他自己!”
文平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对了,这事你就别先给秀英说了,明天一早吧,给他说了直接去镇上!今天说的话,估计她一个妇道人家会坐不住,弄不好她连夜就要去!”
“行!都听你的,反正俺也不想去说!那个娘们,麻烦得很!”
文平说道。
二人回家和家人商量不提。
第二天一早,两人碰头后一起来到腊月儿家。
秀英已经起床,正端着碗蹲在院中的大树底下吃饭。
秀英用筷子夹起碗里的一块地瓜放在嘴里,嚼了两下吞下去,又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口糊糊。
看到文平二人进来,赶忙站起身来。
“你们有事啊?”
秀英眼里满是警惕的神色。
“你紧张个啥嘞?俺们又不是坏人,还能吃了你不成吗?”
文平笑着说道:“行了,俺们今天过来是有点事,你赶紧吃饭,吃完了,换身干净衣服,跟我们去趟镇上!”
“去镇上做啥?”
秀英疑惑的问道。
“去看看你那个不省心的宝贝儿子!”
看到腊月儿的大舅瞪了自己一眼,文平便收敛了笑容,道:“腊月儿这不是生病了,咱们一起去看看他!”
“啥?俺儿生病了?啥时候的事啊,严重不?”
说着,秀英将碗筷放在旁边的石头上就往屋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