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锦程点头,问,“你还有什么事要忙?”
“把衣服扔洗衣机里,马上就好。”
庄纶说,“不用你帮忙,谢谢球球。”
他猜到了裘锦程的用意,扶着爱人的肩膀将他推出卫生间。
黑白小狗端正地蹲坐门口,担忧地望着裘锦程,生怕小主人洗澡太久淹死在浴室。
婚后的日子平淡却甜蜜,裘锦程和庄纶乘坐城际列车,准时准点到达北京南站,被人潮裹挟着登上地铁,于西单站和邢泱碰面。
“这是我爱人,邵峙行。”
邢泱介绍身边黝黑眼珠的短男人,“他是调查记者。”
“公关和调查记者?”
裘锦程说,“针锋相对的组合。”
“,他一天不拆我台就难受。”
邢泱说笑道,“明老板要晚一会儿到,咱们先上楼。”
“你认识明月锋?”
裘锦程问。
“老客户。”
邢泱说,“我做的第一个公关案就是明老板的,还给他打了折扣。”
“真巧。”
裘锦程说,“印寒和庄纶是朋友,然后认识了明月锋。”
四人边聊边走,邢泱定在一处湘菜馆的包厢,说:“我爱吃辣,明老板也爱吃辣,不知道裘老师喜不喜欢。”
“我都可以。”
裘锦程说。
“我哥也爱吃辣。”
庄纶说,“他吃不了太辣,但喜欢。”
四人落座,邢泱张罗着点菜,邵峙行低声问庄纶:“你和印寒是朋友?”
“网友,我请教他一些法律问题。”
庄纶说,“你认识印寒?”
“见过一次。”
邵峙行神情微妙,“他给我一种不太好的感受。”
庄纶笑眯眯地打量邵峙行,面前的男人有着传统意义上英俊周正的长相,浓眉大眼,过分漆黑的眼珠莹亮执拗,像一头倔强的雄鹿。他有些好奇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邢泱怎么和这种单纯坦率没心眼的家伙走在了一起。
“你觉得我怎么样?”
庄纶问。
邵峙行茫然地眨眨眼睛,说:“你还可以。”
旁听的裘锦程清咳一声,手肘碰一下庄纶:“别逗人家。”
“我没有。”
庄纶无辜地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