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着手指数了数,已经三天了,这事儿还没过去么。
叶以蘅声音带着笑意,扯了下他的袖子:“别生气了,给你个礼物。”
没等陆嘉望反应过来,她往他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
没来得及看,又听到她说:“我要出去拍摄了,不能看你了,你下半场加油。”
他这才留意到她背着个相机包。
不过她刚走了两步,又回头提醒道:“周六下午两点,一定要来哦!”
场上已经响起了哨声,陆嘉望上场前终于打开了那个墨绿色的信封。
里面有一张花里胡哨的邀请函,还有一张话剧门票。
邀请函上写着:
“为了纪念叶以蘅女士恋爱一周(注意:这里没有年),特此邀请你见证她的幸福时刻。
请务必在周六下午两点前到达清城话剧艺术中心。”
“嘉望,好了吗?”
场上有人在催他。
“来了。”
陆嘉望上了场,那张门票和信封被他随手放到一旁。
十一月末,天气骤然变冷,清城好像直接跳过秋天进入冬天,大街上的行人都添上了厚衣服。
有位朋友昨夜从港城过来,约在市中心的餐厅吃饭,陆嘉望今日去赴约。
席间话题从学业聊到股票,又聊起近况,李砚磊最近去了家里的公司实习,从最基层做起,每天就对着台破电脑,还要加班,他直言做这种工作简直是在浪费生命,还不如在公寓里捣鼓他的机器人模型。
朋友笑了笑,又看向他:“嘉望,你呢?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还没说话,李砚磊就抢先说道:“他啊,最近恋爱了。”
“哦?”
陆嘉望抿了口茶:“是有这么一回事。”
“怎么今天不顺道带她过来?”
朋友话音刚落,陆嘉望瞥见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不知想起什么,神色变了变,眼神里是少有的慌张。
见他不说话,朋友关切地问:“嘉望,你怎么了?”
陆嘉望并未解释,起身,抄起放在沙发上的大衣。
“抱歉,我可能要离开一会。”
电梯数字在快速跳跃,陆嘉望眉头皱着,拿出手机看了眼。
屏幕上显示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同一个人,因为手机开了静音,所以他一个都没接到。
微信上,下午一点半,叶以蘅给他发了张站在剧院门口的自拍。
镜头里她只露了半张脸,但仍能看到她今天特意化了妆,嘴角上扬着,看得出来心情很好,她眉眼弯弯,右手指着剧院正门的“入口”
指示牌。
陆嘉望,我到啦,我在正门这里等你。
今天人超级多,你要是找不到我记得给我打电话。
对了,今天天气有点冷,你出门记得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下午一点五十分。
你到哪啦,快要开场了~~
我舍友和她男朋友已经进去了,你什么时候来
陆嘉望,你不会是要放我鸽子吧[哭]
下午两点零五分。
你不来,那我自己进去看了哦。
可是我还是想等你。
为什么不接电话?
看到最后一条,陆嘉望呼吸一窒。
是半个小时前发过来的。
她说:陆嘉望,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