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感官全集中在突如其来的高度变化中,面对祝余的问题,磕磕绊绊地回答:“我、我不知道。”
祝余却笑了。
“小鱼,你为什么会不知道?”
我的恋人在做爱方面态度强势,附有咄咄的逼问。“你为什么会不知道?”
他将我放在床上,齿牙咬住我一边的乳头。属于硬物的、有节奏的摩挲和属于舌头的,软和的打转交替,让我有一种被阴茎操弄的错觉。贫瘠的胸部也能流出乳液吗?荒诞的想法诞生于脑海,在短促的惊叫里,我后知后觉自己不是母亲。
我为什么会不知道?这问题实在难以思考。情欲的声音从喉咙里钻出来,因为打开的窗户而被挤得小声,祝余的鼻尖抵住我变硬的乳粒,无数的电流传出,肩胛骨在刺激中像曝露在空气中一扇一扇的鱼腮。我张开湿腻的双腿,想要抚慰已经勃起的阴茎。
“祝余。”
我很难过地问,“你为什么不亲吻另一边的乳头?”
“小鱼。”
祝余又叫我。
“宝宝。”
窗帘被拉上,暂时遗忘的装着生活用品的塑料袋重新在夜里发出声响,被掩藏的避孕套出现在祝余手中。“宝宝,张开嘴巴。”
祝余的话像命令、又像惑诱。我的牙齿咬住外壳的一角,湿润的舌肉向前,抵住锯齿状的边。不知祝余用了什么方法,当湿滑的避孕套跳出来时,我的牙根并没有因为撕扯而酸软。
一点果香留在我尚有水汽的睫毛,祝余趴伏在我的上方,他轻轻地、轻轻地碰了我另一边的乳头。
它是一个讯号。
祝余在下床时脱了他的背心、套住他长腿的裤子,脱了快包裹不住他勃起阴茎的内裤。我沉浸在祝余的亲吻里,听从他的话将薄薄的避孕套沿龟头向上,抓握不住的柱身让路途行进困难,我闭上眼睛,涂上润滑液的手心几次被祝余的龟头冲撞。
这一切我做得并不流畅,而祝余却说我很好。
又是接吻,祝余的手扣住我的头,在我不断向他蹭动的过程里转移到肩胛骨,拇指压上肿起的乳头,我在生起的剧烈的快感里迎来第一次射精。内裤被祝余剥下,麝香同甜腥一起出现,精液留在祝余的手上,他碰了碰外阴,得到了我过于应激的收缩反应。一股透明的液体流出我的身体,落在新换的床单上,祝余打开我的双腿,对着创造这份变化的我说:“都很美丽。”
交叉的手臂蒙住眼睛,我无力去看此种场面,两瓣被打湿的肉因祝余的话抽搐,这是羞耻、还是夸奖?
而祝余不会说谎话。
“快一点。”
我空落落的心催促我的恋人,“我想要……”
我想要,我想要和祝余的帖碰,他硕大的、完全勃起的阴茎打在我的阴阜。摩擦,沾满粘液的阴茎慢行,最后渐渐加快。透明的避孕套减少阻力,我的闭合的肉被破开,这又和腿交不同——两腿间的缝隙需要依靠外力合并,而祝余的阴茎一到,外阴的肉就主动去吸吮。
很轻的一声喟叹,祝余在表达他的舒适。他驾起我的双腿,贴着我的穴肉进行抽插。太大了,太长了,龟头划过阴蒂,在空气中露出一截,我的大阴唇不到它长度的三分之一。根部相抵的刹那,祝余重重地一撞,堆积的快感达到峰值,干性高潮来临,我绞住祝余,失去理智地叫出声音。
“小猫。”
他停顿了一下,“乖宝宝。”
阴茎勃起,阴道因为性刺激又吐出一大股淫水,我满身是汗,小腹却不断像祝余靠拢。一根手指按住我的龟头,冠状沟的敏感地带被照顾到,几乎让我瞬间又有了射精的冲动。绝顶的感受让我产生一种排尿的感觉,这太致命,我试图爬起来。
我试图逃离祝余的掌控。
“不要了……”
祝余拉住正逃跑的我的腿,一只手捞起腰,将原本平躺的我转成跪伏。“可是小鱼。”
他浅笑这帮助我回忆,“我还没有快一点。”
阴茎重新抵上腿,祝余合拢它们,我分泌的粘液已经布满腿根,祝余不费吹灰之力地插进,它调整位置,直到龟头顺利碰到我已经肿起的阴蒂。
“小鱼。”
他说,“我总归要你满意。”
我摇头,腿却因为这句话兴奋地夹紧。
炽烫的温度从大腿传来,快速地、一次比一次更重的撞击在不大的房间里回响。属于祝余的手挤压着我的乳肉,挤压着突出下唇的已经不能再触碰的敏感核珠。水飞溅到我的脸上,烧灼的头脑已经不能思考它由何产生。快一点、重一点、我的内心发出如此的希求,身体却在躲避高潮,“不要了、慢一点、别这样——”
不同的话语将我分成混乱的两部分,而祝余却看出我的真心,他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突兀的,我的胸部开始发痒,突兀的,我想起母亲。
不可言说的感觉控制我,林禅语的话再次回荡在耳边。“人类的情感需求庞大。”
意识到这句话的我几近掉泪,在祝余准备射精时,扯掉了他阴茎上的避孕套。
硕大的龟头对准我的穴口,它们那样不成比例,祝余无法进去,他的精液却可以,他没有预料到我的放行,大量的浊液糊在我的阴道口。“祝余……”
我捂着小腹发出声音,“我、我想感受你。”
我知道的,贪魇的、渴望的、陷入爱欲的我不是小猫。
虞生很胆大的,他可以做出一切人意料之外的事情。
一个星期后,我留下所有。
我留下了祝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