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么……”
叶孤城低低呢喃一句,凝视着怀中人片刻,待身体的反应渐渐褪去,他才轻轻叹息一声,终于侧身躺下。
阿青睡得正舒服,迷糊间感觉到有一双手禁锢住她的腰,一道灼热的鼻息喷在她耳后,有人低声道:“好好睡,不许动。”
好像是叶孤城的声音。
不动就不动么,把我抱得这么紧,我也动不了嘛。阿青迷迷糊糊地这样想着,就睡过去了。
殊不知有人一夜未能好眠。
第二天一早,待阿青出门吃早饭的时候,突然发现叶三和叶七都不见了,觉得奇怪,叶孤城漫不经心地回她一句:“我让他们早些回去准备。”
“准备什么?”
阿青问。
叶孤城瞥她一眼,眼中带来淡淡的笑意:“准备成亲。”
昨晚的情况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还是早些把她娶了为妙,这样,下次她再抱得那么紧,他便不用忍了。
从京城到南海飞仙岛,所费时日不少,再加上婚礼的布置安排,所费时日不少,就在这期间,中原武林已又起风雨。
银钩赌坊,江玉飞,罗刹牌,和西方魔教,种种惊险和阴谋,已够陆小凤忙活一阵。他在忙的时候,西门吹雪也没闲着。
孙秀青的产日将近。
但西门吹雪却在练剑。
自决战前后那一战之后,他仿佛又找到了新的灵感,整日沉迷于剑术的研究,眼看着就要更上一层楼了。这个时候,会觉得伤心的,除了他的仇人,就是他的妻子了。在成亲之前,孙秀青便知道,在西门吹雪的心底,她永远只能排在第二位,第一位的,只能是那柄乌鞘剑。
西门吹雪向她坦言过。但她本来以为,剑不过是死物,就算排在第一也无妨,她当然不会跟一件死物去争,毕竟他的确爱她。可是渐渐地,她发现,她的爱能让他更有生命力,但剑却能让他为之去死。
孙秀青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景物出神,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她只是想起了半年前在京城容华庄里,石秀云与自己的对话。
“剑是剑,你是你,若你一味忍让﹑纵容着他,他便得寸进尺了,到头来受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孙秀青记得,那个时候,石秀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男人可不能惯着。”
那时自己还笑她,说她怎么对男人如此有心得,莫不是因为花满楼的缘故?
闹得石秀云当时就红了脸。
可是如今呢?孙秀青轻轻叹了口气,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温柔地笑笑,扶着腰缓缓起身,唤侍女过来。
“夫人,有何事?”
孙秀青抬手,淡淡道:“扶我去梅林。”
西门吹雪在梅林练剑。他一贯都在那里练剑,他练剑的时候,孙秀青从来不会去打搅。
今天不一样,她下了决心,非要把丈夫从梅林拉回来陪自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