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他动作太快,如果不杀了独孤一鹤,说不定他们就能在一起了!”
阿青又惆怅地自语。
果然不杀人是对的,你看,现在遭报应了吧。
听见阿青的话,孙秀青又羞又窘,看着眼中已有泪花:“我说过,我们今天全都跟你拚了,若是杀不了你,就……就死在你面前!”
西门吹雪冷笑道:“死也没有用的,你们若要复仇,不如快回去叫青衣一百零八楼的人全都出来。”
孙秀青却好像很吃惊,失声道:“你在说什么?”
西门吹雪道:“独孤一鹤既然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青衣楼……”
孙秀青却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怒目嗔道:“你说我师傅是青衣楼的人?你是不是疯了?他老人家这次到关中来,就因为他得到个消息,知道青衣第一楼就在……”
孙秀青话未说完,只听阿青突然怒喝“谁在外面!”
,一声清啸,纤腰扭处,破窗而出。
几乎与此同时,后面的窗外“铮”
的一响,一道细如牛芒般的乌光破窗而入,打在孙秀青背上,孙秀青轻轻“啊”
了一声,人就势倒在了西门吹雪的身上。
石秀云距离后窗最近,怒喝着翻身,扑过去,但这时窗外又有道乌光一闪而入,来势之急,竟使她根本无法闪避。
陆小凤早已从另一扇窗子里掠出,马秀真和叶秀珠也怒喝着追出来。但反应最快的还属阿青,她第一个冲出来,故而追得最远,独自一人在桑树林里潜行了片刻,都不见那下手的歹徒的踪影,于是她突地停了下来。
“不对。”
她根本感觉不到有人在这附近。
好奇怪。
阿青皱了皱眉,转身又施展轻功朝小酒馆原路返回。
在没有发现下暗器的人的踪迹后,阿青不再继续追踪,毫不犹豫地回到酒馆,因此她居然是第一个回来的。
刚刚还欢声笑语的小酒馆,如今已凄冷寂静如荒地。
一灯如豆。
阿青进门,扫了一眼,发现酒店主人躲在角落,已面无人色,除了花满楼和石秀云,其他人都不见了。
“不要怕,坏人已经走了,”
阿青对酒店主人笑着说了一声,却见他抖得很厉害,顿觉无奈,便走到花满楼身边,惊讶地发现石秀云的脸色已呈现出可怕的死灰色,不由失声道,“她怎么啦?”
花满楼没有回答。他的怀里正抱着石秀云,他的手被石秀云的手按着,轻轻地放在她的心口,她的伤口就在心口。
四月的夜晚很冷,花满楼的手也很冷,但她的胸膛却柔软﹑光滑而温暖,花满楼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似乎一点点暖了起来,而她那本快停止的心跳,好像也跳得快了些。
陆小凤的声音在后窗外响起:“她中的是什么暗器。”
花满楼道:“是毒针。”
陆小凤沉默半晌,忽然道:“你留在里陪她,我去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