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用过午膳后,程昭陪着刘姝回了太尉府,而后他便打马去了军营。
季湘迎着刘姝回了君川阁,她看着这一大群人觉得这冷清的君川阁终于又热闹了起来。
刘姝走进寝室,她一眼便看见了那插在玉瓶内的海棠花。她望着那娇艳的花朵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一旁的季湘见状,忙笑说:“公主,这海棠花是太尉亲自摘回来,又亲手插进玉瓶内的。”
“难怪插放得如此随意”
,刘姝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衬得她如那海棠花一般娇美。
她转身看向季湘,轻声道:“季管事,太尉说府库里的奇珍异宝甚多,我要挑一件当作贺礼送予三王嫂。”
季湘忙回道:“是,小人这就命人打开府库。”
正在收拾整理的夏姑姑却疑惑起来,她忍不住问道:“公主为何此时送三王妃贺礼?”
“三王嫂她怀孕了”
,刘姝看向夏姑姑淡淡地回说。
夏姑姑心中一惊手中的一册书简应声落地,她慌张道:“她怎会在此时怀孕了!?”
但很快她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收敛了情绪说:“公主恕罪,奴婢也是一时惊讶,想到太子妃殿下不免心生恻隐。”
刘姝知晓她与陈慈亲厚,也未作多想,只说:“无妨,我与苏荷去府库挑选贺礼,你们在此整理。”
夏姑姑和春儿等人恭身答应。
待刘姝带着苏荷和季湘出了君川阁,夏姑姑望着门外的光景,喃喃道:“为何偏偏在此时怀孕了?”
春儿适才与苏荷对视了一眼,她自认为苏荷的眼神是在嘲笑她,心中不免气恼起来。她一生气就很难管住自己的嘴,她说:“是啊,太子妃殿下才刚落了胎,公主就去给宥王妃送贺礼,莫不是想讨好宥王殿下?”
夏姑姑看向她问道:“公主为何要讨好宥王殿下?”
春儿小声回说:“如今宥王妃怀的许是第一位小皇孙。何况宫中已有传言,说是要废了太子,公主自然要见风使舵了。”
“放肆!”
夏姑姑脸色一下阴沉起来,“你是在何处听到这等谋逆之言?这可是杀头之罪!”
春儿和听闲话的夏儿冬儿被如此严厉的夏姑姑吓得抖了抖。春儿害怕地回说:“奴婢也是在宫中听到的,许多宫人都在言传。”
夏姑姑皱紧了眉头,她看着春儿沉声道:“这话你们只当没听见,若再敢言传,小命难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