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了父母的认同,找到了痛点,那么需要解决甲方的问题的同时,搞定乙方的内部矛盾。
“我认为,结局已然无法挽回,我能想到的只有三备选个方案。
我带人带钱,威逼利诱,把大哥赎回来,事成以后给一笔钱用作弥补。”
这种处理方法可行,后劲大。
表叔替大表叔擦屁股,一开始事情是压了下来,反噬的更大。最后关香茹投河自尽,一尸两命。
当初表叔具体如何解决已经不得而知,知情人被埋在滑坡的黄土中。关家更不可能在提及当初的事。
总而言之,前前后后,老陈家最后赔了十二万往上走。
在万元户都很少的时代,十多万可谓是天文数字。
小儿子的德行,陈富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但凡他收敛一点,不会蹲三年苦窑。
“我们老陈家行得正坐的端,这种话修要再提。”
陈父严词拒绝,他挺直身子骨,坚定心中想法。
小儿子投身在黑市,他的所作所为,陈父的默认的。
这个世界只有一件事让他觉得可耻,就是——没钱。
年轻时期的陈福,孩子刚出生没多久,天不亮要去生产队上工,家里八张嘴等着自己。
起早贪黑,为了多赚一点工分,他不怕吃苦,怕家人跟着吃苦。生活条件差,日子过的苦。最可怜莫过于妻子丢了一个孩子,没营养,没保住。
连医药费都凑不出来,他的思想慢慢变得有问题,这个世上大概只有穷病不了?
哪怕他已经拼尽全力,留不住的仍旧留不住,勤劳并不能致富,如果他有钱,他就可以给妻子买粮食补充营养,孩子也不会丢。
他恨自己,熬过那段艰苦岁月,把几个孩子拉扯大。
小儿子下学走黑市,陈父没有阻止。胆大吃精米,饿死粳米。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也是错的。
当初老二和老三嫁人,是幺儿摸排调查婆家的情况,认为值得托付,幺儿这个姐控才会允许姐姐们谈恋爱。
背地里拆散了姐姐们许多次姻缘,两位姐姐,在村子的同龄人中属于晚婚。
为什么说幺儿是对的?
姐姐嫁妆都幺儿亲自操办,三转一响,嫁妆丰厚,排面十足。
为什么说幺儿是错的?
他坐了牢,不管是出于原因,一滴墨水滴进清澈的水中,它已经留下污点。
陈福抬头望着一直让他满意的幺儿,难道外面的世界真的能改变人的本性?
幺儿在外面需要争,需要抢,他能理解,不想被人欺负,只有欺负人。对此,他不想管。
可十里八乡,他还是要顾忌脸面,带人威逼利诱,坚决持反对的态度。
老爸老妈态度明确,乙方内部达成了共识。中国人都是中庸的,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折屋效应。
陈阳于是说道:“总不能让大哥蹲苦窑!”
果然,陈父陈母的眉头皱得更深。
陈母怎么可能放任事态生,气的跳脚,不顾形象:
“你说什么胡话!他是你的手足兄弟,一母同胞,你哥小时候背着你摸鱼抓虾,你都忘了?”
幺儿坐牢前做的事,某种程度上她是无奈。家里光景好了,可她心底对不起幺儿又心疼幺儿。
如果老大再坐牢,老陈家的名声臭了,他们两兄弟将来还娶的到媳妇儿吗?
在相对离谱的要求下,陈阳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更加显得合理容易让人接受。
“剩下唯一的方案是让大哥娶关香茹,做我们老陈家的儿媳妇。我下学多年,手上有点小钱,给大哥风光办一场婚礼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