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不要把他人的看法与自身的幸福感捆绑在一起,人性最大的弱点——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
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大的症结所在关香茹身上。
“我知道你最疼我呐。”
关韩儿双手抱着关香茹的胳膊摇晃,惹的关香茹轻斥,妹妹哪里像嫁过人的人妻。
“他还说了什么?”
关香茹心中多了份了然和释然,散去一些阴郁。
“你先吃饭…他还有一句话,不过要等你吃完饭才能和你说。”
关韩儿端过窗台的饭菜,拉着关香茹进屋。
“说吧,他还说了什么?”
关香茹在自家妹妹小女孩儿性子的弹衣炮弹监督下吃完饭。
“他说…非常希望你能做他的嫂子,老陈家会把你当自家闺女对待,不会把你当保…保啥子的?”
关韩儿歪着脑袋,“茹儿姐,城里给人家做饭,洗衣服,照顾小孩子的叫什么?噢……我想起来了,叫保洁。”
关香茹伸出食指没好气点在她的额头上,笑逐颜开道:“是保姆。”
果然…按照陈阳的方法,茹儿姐果然有了微笑。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陈阳和关韩儿接触,总感觉她性子洒脱,说不定最后会策反跟着关家同仇敌忾。
以防万一,只能交代几句,听天由命。
“茹儿姐姐,你怎么想的?”
关香茹缓缓抬起脸,直勾勾的盯着韩儿妹妹,无人能洞察眼中的悲伤,叙说道:“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关韩儿率真,眼珠子灵动转了一下,好言好语道:“其实…不久前,桂芬婶婶来碾子村找我,她是陈建国他妈。在我公公的口中老陈家风口不好,可能跟陈砚知坐过牢有关。”
“她找我当说客,我第一反应是拒绝的,公公和老陈家是远方亲戚的关系,送烟送酒,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有求,我总不能说不帮。”
“你别怪我,我没办法,我家那口子一口答应,夫唱妇随,我想着等到关家见到茹儿姐姐,千万不能让你答应。”
关香茹单手支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凝神静听。
“后来……我现其他人对老陈家有误解,听说陈老幺是暴力狂,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他还调笑我,说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姐姐,和传闻不服,他心思敏感,挺会顾忌别人的感受。”
“还有婶婶都说她是母老虎,我看不尽然,她是川渝人,对人都很热情,但骂架真的很难听,为人豪爽,思想不想咱们这的人,都说女儿是赔钱货,她会劝我,‘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家里也没有皇位继承’,男娃女娃都一样,她是個好婆婆,我打听到桂芬婶婶家对女儿比对儿子还好。”
“至于陈富伯伯,他话比较少,喜欢小酌一杯,我告诉你,晚上和他们吃晚饭的时候,有点紧张,陈富伯伯一个劲把肉往我碗里装,生怕我吃不饱,昨天,我吃了两碗饭,整整两大碗,排骨和好多肉,我过年没吃都没如此丰盛。”
“你假如嫁过去千万要和桂芬婶婶打好关系,她一句‘劳资蜀道山’,陈家男人屁都不敢放,陈建国要是敢欺负你,桂芬婶婶肯定会揍他满地找牙。”
关香茹掀起眼皮,声音不急不缓恰得其时如邻家姐妹闲聊,“你这么想我嫁到老陈家?”
“对啊。”
关韩儿下意识的回答,等反应过来时缩了缩头,悄悄偷看一眼,方见茹儿姐姐没有动怒,悬着的心悄悄放下。
“没有…只是觉得,这件事也不能全怪陈建国,醉酒这种事,大家都不可避免…老陈家是青砖房,葫芦村穷是穷了点,老陈家光景还不错…这件事绕来绕去最终要解决。”
摸了摸裤兜,从里面拿出三张信封递给了茹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