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舍的日子,总是短暂而无聊的,大家对于这位青客,开始是畏惧,后来慢慢熟络,现他为人豁达,没有架子,为人谦和有礼。
小到家长里短,大到国际风云,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侃侃而谈。
转眼之间。
已经过去了五六天,这几天天公不作美,六月阴雨天,监舍也变得有一些潮湿,在里除了聊天和听雨落的声音,别无他事。
外面并不安宁,波澜诡谲,暗流涌动,这几天的国营饭店,格外热闹,不少的公职人员在包间里就餐。
第七天的早上,天空放晴,能透过小小的窗户看到外面的万里无云时不时有几只小鸟掠过。
“陈砚知,出来。”
送早饭的时候,一名警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赵队,被点名的陈阳顿时受到众人的注视。
“有缘再会。”
自信而从容的离开了监舍。
哒哒哒。
进入吕局的办公室,赵队解开了陈阳手腕上的手铐,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默默的站在门外,防止其他人打扰。
“吕局,我被放出去了?”
活动了身体,这几天陈阳没有睡好,地板太硬。
“再不放,你们葫芦村庄的人是想攻占咱们警厅,取代我的位置?
还有……特么的。
县委大院的门口的商贩和躺在担架的那个脑袋缠满纱布的病号和你的包柯天天堵在门口抽烟喝酒。
你还挺会煽动群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
脚步后退了几步,陈阳惶恐道:“吕局,你可别冤枉我,我一直在局里,再说,我一個平头老百姓,哪有这個本事敢让他们闹事。”
“是吗?”
吕局冷笑。
“比黄金还真。”
陈阳无比真诚说道:“吕局,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把我抓起来,关了几天,总不能不给我一個说法吧。”
特么的,这個崽子。
“交代?!”
吕局低头左右看了一眼,现手边的文件袋,抄起来砸向陈阳呵斥:
“我一個局长需要向你交代?是不是劳资给你脸了?”
一顿噼里啪啦,外面的赵队心惊胆战,赶走了向要汇报的警员,而时副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趴在门上偷听。
陈阳左右闪躲,此刻办公室响起了电话声,吕局看了一眼,身处食指指了指陈阳,这才接起电话。
“喂,对,我是吕梁。”
“原来是牧团长,没有没有,不知道谁乱说,嗯……你小舅子没犯事,我和陈砚知是老相识,没有拘留,外面乱传的,他救我儿子的命,请他来局里喝喝茶,聊聊天。”
“嗯,没事,没填麻烦,好,再见。”
吕梁双手环胸抱臂,“你小子挺牛啊,我这几天的电话都是给你讲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