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暗暗叫苦,助二女藏得盆内,咳嗽一声道:“我刚刚就寝,正要入睡,忆梅你就来了,我总要穿衣相迎吧。”
阮忆梅恶狠狠道:“快开门,你这般说,倒让人更加疑忌了。”
杨飞半解衣襟,慢吞吞的开了门,佯作睡眼朦胧道:“我这不是来了吗?”
阮忆梅潜入房内,美目四巡,显是意欲找出女子来。
那大木盆虽显突兀,但在房中角落,光线昏暗,除非凑近去瞧,否则难以察觉里面藏得有人,阮忆梅此来另有目的,也未在意。
杨飞心中凛然,表面若无其事道:“表妹,你在找什么?”
阮忆梅将斗篷除下,疑惑道:“表姐夫,你不是说此地蚊蝇成群,将你咬得体无完肤吗?为何人家找了半天,一只也未瞧见?”
杨飞信口胡吹道:“表妹你有所不知,自打白日听你说要来观光视察,表姐夫我哪敢怠慢,让那些小东西伤了你那吹弹可破的冰肌玉肤,故而回馆之后,就马不停蹄的浴血奋战,见蚊杀蚊,见蝇灭蝇,忙到昏天黑地,总算杀得半只不剩,刚刚上床睡了小半个时辰,表妹此番突来,差点令表姐夫我措手不及。”
阮忆梅并非蠢人,怎会不知他在说谎骗人,也不道破,娇笑道:“那可真是多谢表姐夫爱惜忆梅了。”
款步行到榻前,伸手拉了拉被子,奇道:“表姐夫,怎的你上床睡了半天觉?被子还是冷的?”
杨飞见招拆招,再接再励道:“实不相瞒,你表姐夫最近在练一种极为阴寒的内力,平时睡觉被中都是冷的。”
“竟有此事?”
阮忆梅下一句让杨飞几乎立足不稳,一跤跌倒:“如此对身子不好,要不要忆梅晚上给表姐夫暖暖被子?”
杨飞暗道这丫头今晚莫不是存心勾引他来的?不行,一定要守身如玉,不可坏了名节?他一咬舌尖,强摄心神道:“此等区区小事,不敢有劳表妹。”
阮忆梅半坐床边,手托香腮,面若桃花,媚声道:“表姐夫,站那么远干什么?人家又不是会吃人的老虎,快过来呀,人家想和你说说话儿。”
杨飞犹豫不决道:“这个恐怕不妥吧?”
阮忆梅娇哼道:“是关于表姐的,你不想听就算了。”
“想听,想听!”
杨飞点头哈腰,走到近处,问:“表妹请讲,表姐夫我洗耳恭听。”
阮忆梅迷人小嘴凑近,吐气如兰道:“表姐说……”
“你表姐说什么?”
杨飞被她撩拨得心痒难耐,几欲拿捏不住,扑上床来,将她斩于马下。
“表姐说……”
阮忆梅再卖关子,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杨飞抚着脸颊,惊得呆了,他万万想不到阮忆梅一个素有家教的名门贵媛,会如此主动,难道自己魅力真的如此之大,能让她神魂颠倒,大胆如斯?
阮忆梅娇媚无比道:“呆子,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呀!”
“我,我……”
杨飞心中天人交战,最后欲火压倒理智,爬到榻上,一把抱住阮忆梅,大肆亲吻起来。
二人亲热半晌,阮忆梅已是媚眼如丝,嗲声问道:“表姐夫,你满口酒气,熏得人家好不舒服,方才是不是跟哪个女人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