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手钏好像有几天没见了,最近忙着一直无暇去找,也不知道到底落在哪儿了。
祝耽起身,扭了扭脖子,伸了伸肩膀,漫不经心地说“这事倒是不能拖着。”
史进赶紧上前殷勤地帮他挪开椅子“是啊,是啊,别再闹出什么误会来。”
“那便派个人悄悄去问问。”
说完走出了书房。
史进紧跟上“还是属下自己去的好。”
“不好,你身份显眼,反而容易生出闲话。”
“殿下……哎,殿下……”
祝耽不理他,径自迈进卧房“清池,更衣。”
他的贴身侍女秦清池迎出来替他宽衣“殿下,浴汤备好了。”
史进只好悻悻地回去。
京中的天气一天天热起来。
虽然她上次离开凤仪殿时叮嘱安女官要将娘娘的药冰起来,但又三五天过去了,约莫快要换新的了。
所以头天傍晚,她们又采了些树皮和树枝,准备炮制新的药给皇后娘娘送进宫。
林汝行无意间扫了眼客厅门后,问橘红道“上次落在家里的那瓶药呢?我记得之前就放在门后,怎么不见了?”
橘红便在厅里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算了,先别管它了,我们先制新药。”
二人忙活了将近一个时辰,一切收拾妥当,便准备进宫。
就在此时,府内来了几个内监,急着要见林汝行。
她以为娘娘的病情又加重了,心里惶惶着跑去前厅。
为的内监回禀说“娘娘口谕,今天早朝张太医被弹劾言行无状调戏宫女,节骨眼上,郡主能避则避吧。”
言行无状还靠谱,调戏宫女?
他有这个胆色?
“这位公公,该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
那内监摇摇头“这些奴婢就不知了。”
林汝行看了看手里的水杨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事说起来跟我也没太大关系,但是娘娘的药不能再拖了,我定要面诊才行的。”
橘红急得在旁边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她听这内监的。
内监有些为难,颇小声地说道“宫里传闻郡主是张太医的授业恩师,郡主果真觉得没有关系吗?”
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古语云子不孝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啊。
照这么看,这事不仅跟她有关系,甚至还有被连坐的关系。
“敢问公公,现在张太医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