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云身上穿着白衬衣,衬衣的下摆早已从西裤里扯了出来,下摆松松垮垮地遮盖着某一处的明显不同的弧度。
他慵懒闲适地坐着,修长的腿曲起一条,而另一条腿拦住了她想要起身而逃的念头。
“顾医生,不打算善后吗?”
江祁云的眼底浮起轻佻与促狭。
他只有在捉弄她的时候才会用这种不正经的语气喊她,顾医生。
顾慈紧张的要死。
她哪里知道男人这么不经碰。
明明她是很正经的讨好,怎么就……
而且他平时也不是欲。望那么重的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祁云微微眯起眼眸,他的眼神渐深,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足踝上。
她没穿袜子,在深色的床单映衬下,连她脚上血管的颜色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又想起江逾白那小子送给她的那条红色链子。
的确,她和红色很配。
“你道什么歉,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慈听着他懒洋洋的嗓音,不敢说话。
须臾后,他抬起腿勾住她的腿弯,长臂一伸揽住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带向他。
她退无可退。
她的双手抵在他身前,推拒着,在他深邃的眼神里,她紧张的眼睛都不知该往哪看。
他要干什么,她心知肚明。
顾慈磕磕绊绊说“我……我今天刚去过医院复查,医生说还没好呢。”
她只有这个借口。
江祁云睨着她泛起绯红的脸颊,深邃的眸光如同密密实实的网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他喉间逸出低笑声,“顾医生这双手很灵活,我很喜欢。”
顾慈看着他英俊贵气的面容,此时染上了几分说不上的性感。
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窗帘就这么敞开着,房间里很透亮。
此时还是白天。
“窗帘……”
他拉起她的手,声线里透着几分低沉与性。感,微促的呼吸与他面上的平静形成反差,甚至有些急不可耐,说“没人会来的。”
许久。
顾慈耳畔令人面红耳赤的呼吸声渐渐平息。
她去主卧的卫生间里洗去了满手黏。腻。
反反复复洗手。
顾慈走出卫生间,江祁云懒散地靠着床头,眼神松弛散漫。
他整个人依旧是清冷矜贵的样子。
除了他衬衣上的褶皱还留存着刚才的放肆。
顾慈看他这样子,心里就有没来由的野火。
她仿佛泄愤一般,拆了包酒精湿巾,连着拿了十几张用来擦手,当着他的面把每一根手指都擦的干干净净。
江祁云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的。
他勾了勾唇,兴趣盎然的看着她的小作行为。
她生气微恼的时候,可比她一昧顺从的时候要生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