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徐鲜儿又夜会情郎。
这二人也是腻歪不够,却也不敢在外头多待,聊了一会儿后便依依不舍地散了。何念新耳朵灵着呢,听了全程,只觉得无聊。
等好不容易徐鲜儿回去睡了,何念新才小声问怀夏“咱们也回去吧。”
怀夏点头。
何念新不知白日里怀夏已经撞见过徐鲜儿的情郎了,还絮絮叨叨着“这二人做的这叫私会,嗨呀,要我的话,早就找父母挑明了,才不用这么偷『摸』呢。”
熟料怀夏却忽然轻声问道“那咱俩岂不是也在私会?”
何念新一怔,差点从屋檐上滑下去摔着。
她赶紧稳住了身形,回头看怀夏,却见自家妹妹脸颊微红,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因为刚刚那句话而羞涩。
何念新生怕是冻的,赶紧先把人给带回了屋子里,放在了暖和的炕上。
怀夏也不挣扎,或者说,这些日子里,她被何念新抱来抱去的,也是习惯了。
等到何念新手忙脚『乱』地将人安置好了,才觉得不知道该把手脚往哪里放才好。堂堂贤王之女,未来的大将何念新,直愣愣地站在炕前,像块木头似的。
怀夏把玩着当年何念新送她的折扇,此一物被怀夏贴身放着,即便是寒冬也未曾离身。她垂着眸子,小扇子一般浓密的睫『毛』扇动着,一时间小小的屋子里又只剩下了呼吸声重叠着。
何念新张了张嘴,问不出怀夏是什么意思来。
怀夏却也似是在等。
还是何念新先忍不住了“怀夏……你……我……”
话尾却还是吞进了肚子。
“姐姐,我只是大概弄懂了你那日的意思。”
怀夏道是。
“……”
何念新想着说点什么。
但怀夏却又道是“你那日话又不肯说明白,还得我再想。”
“情到深处,情不自禁。那日不是……气氛刚刚好嘛,哈哈。”
何念新『摸』了『摸』鼻子,“我本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后,等你再大一点……等你,认识了更多的人,听过、见过更多的事,而后再好好考虑我们之间这件事。”
“姐姐,我不小了。”
怀夏摇了摇头,“再者说……我们这事,我想得很明白了。”
“就像鲜儿姐和她那个情郎,像你先生和她描摹的柳……”
怀夏掰着手指头,“我想过了,我对姐姐,和姐姐对我,是一样的。”
木头一样的何念新傻愣愣了一阵后,忽然一股狂喜涌上心头。她一下子跳坐到怀夏身边,将怀夏的手和她手中的扇一起捉到手中,清了清嗓子,才问道“怀夏,你可是认真的?”
“姐姐你今日磨磨唧唧地,不像你。”
怀夏却颇有些嫌弃似的。
“我只是太高兴了!”
何念新都管不住自己的嘴角高高扬起了,很想就地蹦跶两下,却又想着别将徐家人给吵醒了,还是忍了下来。
怀夏的手很软。
这只手老老实实地任由自己被何念新的手包裹着。何念新只觉得自己仿佛包住了整个的天下似的。
何念新而今脑子里『乱』糟糟地,想说点什么,却有太多的话想要一股脑地往外涌,导致她什么都说不出。她只能喘了几口气,而后笑眯眯地,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凑到了怀夏的唇角边。
又一次地,轻轻印下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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