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彪说:“要是在以前,捞点东西不算啥,但如今不一样了,我们是抗日战士了,你还老毛病不改,偷鸡摸狗的,传出去脸往哪儿搁?”
“是!是!我一定改!一定改!”
黄瓜儿头快低到裤裆里了,做出一副痛心疾的样子,随后瞟着熊彪小心翼翼地说:“不过……这两件东西拿也拿了,丢掉实在太可惜,要不……咱俩一人一件分了吧?”
“你胡说什么!”
熊彪眼睛一瞪,刚要说下去,背后传来贺天香的声音:“熊哥,你不跟大伙一块热闹热闹,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
熊彪赶紧把怀表和打火机揣进口袋,朝黄瓜儿使了个眼色。黄瓜儿知趣地站起来,把位置让给贺天香。
贺天香坐下,重复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熊彪支支吾吾道:“我……我有点不舒服,想独自待一会儿。”
“你哪儿不舒服?”
贺天香关切地问:“严不严重?”
熊彪装模作样地摸了摸额头:“不严重,现在已经好多了。”
“真的不要紧?”
贺天香问。
“真的。只是头还稍微有点晕。”
熊彪心虚,看都不敢朝贺天香看,敷衍两句后立即转移话题:“你是特地来找我的?有什么事吗?”
“我来向你道歉。”
贺天香说。
熊彪浓密的眉毛往上一挑:“道歉?道什么歉?”
贺天香说:“那天在你屋里,我让你别跟林先生作对……”
“打住!打住!”
熊彪喊道:“哪年哪月的事情,我早就忘了,你还提它干什么!”
“不!”
贺天香说:“你没忘!”
熊彪瞟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没忘?”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贺天香说:“从那以后,你一见我就躲,好像怕我吃了你似的!”
熊彪尴尬着脸:“哪有!你想多了!”
“不是我想多了,是你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