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这两个儿子,大儿子勤奋好学,且十分懂事,从小就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帮老翁打下手,二儿子则整天不务正业,自学了些武艺,喜欢好勇斗狠,和狐朋狗友在外面鬼混,十天半个月不归家,乃是常态。”
“因此老翁和老妻,便早早替大儿子说了一门亲事,让他成家。”
“我们觉得二儿子性格不够沉稳,不适合成亲过日子,无论将那家女子说给他,都是害了人家,准备等他改过自新后,再为他说取亲事,谁知道这却为后来一家人,埋下了祸根。”
“不知道从何时起,二儿子觉得我们老两口偏心,也不知道他从何处得知了,我们老夫妻积攒下了一大笔钱财。”
“他觉得我们老夫妻积攒下的这笔钱财,是为大儿子准备的,后来隔三差五向我们讨要钱财,我们自然没给。”
“后来干脆二儿子便失踪了,我们曾自己以及托人四处寻找,却都没有找到。”
“过了三载之后,二儿子突然回家,我们才知道他竟已落草为寇,当了盗匪。”
“我气不过打骂他,他却说我们夫妇俩偏心,才导致他沦落到如此境地,然后冲冠一怒,对我们起了杀心。”
“在争吵之中,我和老妻都被他用拳头打死,他的兄嫂、侄子,以及正好赶回来的兄长,全部死在这个孽子手中,杀死我们之后,他才幡然醒悟,却已经悔之晚矣。”
“于是便将我们尸体,一一投入院中古井,后来自己也投井而亡。”
徐翁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他将你们一家人杀害后,为何要多此一举,把尸体投入井中?”
陈渊问出了这个故事的关键。
“他说过是他觉得,我们这样还算是一家人。”
徐翁转身看了一眼身后,一个身材高大,披头散的男子身影,他苦笑道。
“可是你们死后,当时衙门在搜查宅院时,为什么没有搜查到你们的尸体?另外,贫道在找到你们一家尸骨时,是在井底的一个人工挖掘的洞穴里,不像是自然掉落下去的?”
陈渊又问出了另外两个疑问。
“之所以衙门搜查宅院时,没有找到我们一家人的尸体,是因为我们当时都含冤而死,心中还有怨气未曾消散,都沉尸于井底,尸体并未浮起,故而未被衙门现。”
“另外,将我们一家人尸体,放在那个洞穴里的,正是老翁的内侄。”
“在我们一家人死后,这宅院的继承权,便落到了老翁那侄子手上,他在继承这栋宅院一段时间后,便现了我们一家人沉在井底的尸体,以及被老翁藏在井底的一大箱钱财。”
“他怕将我们一家尸体搬出去后,自己落下杀人的嫌疑,那一笔钱财也会曝光,引来他人的觊觎,便在井底挖了一个洞穴,将我们一家人的尸体藏于其中,并封住入口。”
徐翁解释道。
“可叹老翁积攒了一辈子的钱财,连其子都没给予,更因此闹得家破人亡,谁知道最后竟便宜了外人。”
最后徐翁长叹一声。
“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徐翁最后欲言又止。
“老先生此话何讲?”
陈渊觉得对方话中有话,便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