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顾骋涨红滚烫的脸蛋,霍誉非的神情非常肯定:“他肯定不会有事。”
没有人知道他这种莫名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霍誉非就这么陪在顾骋身边,坐了整整一个晚上,到第二天一早的时候,顾骋温度真的褪了下去。
而且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眉眼弯弯的霍誉非。
霍誉非一看见顾骋,就长长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顾骋觉得脸上很烫,头也晕晕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生病很严重,声音哑哑的问了一句:“我睡了好久。”
可能因为气太虚了,最后那个问号也没有说出来。但是霍誉非一下子就听懂了,低下头亲了亲他还有点发热的脸蛋,说:“不久,就一天一夜。当然如果你再晚一点醒过来的话,给你准备的早饭就要被我吃掉了。”
顾骋一点都没意识到人家是在逗他,很实诚的点点头:“嗯,你吃。”
霍誉非:……
然后瞪了对方一眼:“吃什么吃?肯定会给你留着啊。”
顾骋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嗓子太干了,发出的声音也很微弱。
霍誉非抱着他喂了点水,手指头就摸到了他后脑上因为沾过浓硫酸而变得又粘又软的那一片头发,手指头停顿了几秒,然后伸进了头发里,用力揉了揉头皮:“这里怎么样?疼不疼?”
“不疼。”
霍誉非就把手收回去了。
“但是味道挺难闻的。”
顾骋喝完水,终于能正常说话了,伸手就想去摸脑袋。
被霍誉非拍下来了:“别乱动。”
然后就端了早饭过来给他吃。
顾骋还挺嫌弃自己的,一边吃一边皱眉:“这儿能不能洗澡?”
霍誉非正在一边低头收东西,动作就一顿,声音提了起来:“烧还没退利索你就想洗澡?”
顾骋闭嘴了。
其实洗澡也不管用,那是蛋白质被强酸腐蚀之后发出的难闻的酸臭味,洗也洗不掉的。
不过等他吃完饭,霍誉非出去买了个电推刀回来,坐在他身后给他把半个脑袋的头发都剃了。
然后绕到前面来看了一眼。
霍誉非扭过头,努力克制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忍住,“噗嗤”
一声给笑出来了。
并且越笑越过分,干脆把自己闷在了被子里。
顾骋:……
伸手把人揪了出来。
不过他现在比较没力气,也就是把对方掀了个过。
霍誉非趴在顾骋膝盖上,仰着头看顾骋,他头发都乱了,笑的脸上红扑扑的:“要不,我给你整个儿都剃了?咱们从头再来?”
也只能如此了,半边脑袋秃着的样子实在不能看。
顾骋点点头,仍旧有点小郁闷:“还要回学校上课呢,被别人看见该不会以为我四大皆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