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们辛苦一宿不挣银子怎么开销,拿着钱给孩子攒着上学吧。”
妇人这才含笑手下,像这样的夫妻以船为家,南北漂泊不就是为了那碎银几两,只希望为自己的孩子营造一个好前程么。
船夫大浆拄在坞头,大船悠悠荡出,很快就在大浆的湍湍水声中向前驶去。
妇人起身回舱,正要进门时突然醒悟回身问道:“先生,你们是要去哪里呢?”
“哦,没有什么目的,只管朝北行驶就好了。”
月色凄迷,一夜未眠!
燕云在客栈里却睡得很香,他睡在床上王二睡在地上。多要个房间都舍不得,燕云带着深深的愧疚美美地睡去。
西域的月似乎更加皎洁,少了灯火的映衬月色可不就更加明亮么。
丫丫望着窗外的月,月儿似乎也在望着她。
她躺在床上,那奇怪的大鸟窝在她的枕边,四仰八叉的样子完全不像一只鸟。
苏毗在地板上打坐,闭目养神,她似是能够从呼吸中感受到一个人的睡和醒,她轻声问道:“怎么睡不着呢?”
“师父,我心里很乱。你不是把我的记忆封印了起来吗。不晓得为何我一闭上眼就能梦到浑身是血的哥哥?”
苏毗突然睁开眼睛,她十分意外,但很快脸上的惊讶就换成了惊喜。她的语调里都似乎带着喜色。
“那样啊。那也无妨,若是连为师的心术地都惑不到你,旁的人自然也就没有这个能力,那你忘不忘的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丫丫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师父,我哥哥真的平安吗?”
“嗯。真的平安!”
丫丫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
“师父,你睡了么?”
“没有!”
“师父你不用睡觉么?”
“为师打坐就等同于睡觉。”
“那我以后也能像师父这样不用睡觉么?”
“你不想睡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