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新来的县令坐卧不安的来回走着。衙门的捕快都派出去了,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来。
随着最后一个人回来,县令赵承宇急忙迎了上来。“6离,怎么样?”
被唤作6离的男子答道,“大人,安泰镇大小四十八个村里,有三个村里完好无损,另有六个村子损毁严重,好在人员并无损伤,目前镇上正在救助安置灾民。其余三十九个村里尽毁,怕是凶多吉少了。洪涝严重,便是老道的船家也不敢在洪水里行船。”
赵承宇手掌重重的拍向桌面,“难道困难就可以不救人了?没淹的地方怎么处理的?可有按我说的垒上沙袋筑堤堵截水流?”
“大人息怒。眼下雨势不减,洪水湍急,实在不是救援的最好时机。大人应该尽早上报灾情,让朝廷立马派人救灾。”
赵承宇点点头,“灾情每日都报,只是救援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来。这样危急时刻,还是要我们自救才行。”
“上任知县竟然三年没有修河筑堤,洪水之事连县志都没有任何记载。咱们任务繁重,必须尽快加固堤防,把洪水阻挡在外。”
“6离,受灾严重的几个村子你来负责,若是雨停了,立马组织人展开救援。你去粮仓先领两百石救济粮,现在就出。”
“是!”
6离领命而去。
赵承宇显得更急躁了,安平县六个镇3o8个村子,都有不同程度的受灾。能派出去的人都已经派出去了,上报灾情的奏章已了三次,至今未收到回信,不知是出了何故。
赵承宇原地转了两圈,依然无法静下心来。召集县丞等一干人等,商量对策去了。
翌日一早,众人打开书房大门,纷纷冒雨奔向受灾前线,疾步匆匆丝毫不受雨水影响。
赵承宇唤来小厮福气,一同去往粥棚视察。
自得知灾情之日起,赵承宇就命人冒雨搭起了数十个草棚,用来给灾民避雨。县里东西两个城门,都在城门外搭起了粥棚,每天天一亮就为灾民熬上十锅杂粮粥。昨日已经上升到了十八锅。
赵承宇到了东城门,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若非灾民时不时的抹一把脸上的雨水,都让人怀疑这是凉风习习、外出观光的好天气。
粥棚两侧分别站着两名维持秩序的捕快,赵承宇心情沉重的问向旁边一人,“这么大雨,怎么还排了这么多人?”
捕快回道,“大人,这些人有的是走了好几十里才赶到这个地方,有的好几日不曾吃饭了,这点雨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比起淋雨,眼下填饱肚子更要紧。”
赵承宇说道,“这样不是办法,就不能搭个棚子遮一遮吗?”
捕快不赞同道,“大人,您看看这些人,哪里是搭几个棚子能解决的?眼下来排队的人已经走了一波,昨日这队伍可是排到上百米。”
赵承宇“竟然这么多人了?主簿呢?人员户籍都登记了没有。”
捕快“大人,昨日的都已登记了。主簿大人昨日受了风寒,他吩咐了,要吃过早饭喝了药再过来。”
赵承宇点点头,“是了,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不受凉。福气,你去药铺买些防寒的药材,再备上一口大锅,凡是来领粥的人,必须喝上一碗药汤才行。算了,还是直接把大夫一并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