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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页（第3页）
但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违反法庭纪律，淮如连带着杨姿都被警告。
接下来杨姿盘问安瑶，没有挖出任何漏dong，因为安瑶说的全是真话，她抓不到纰漏，反而给人留下安瑶诚实的印象。
安瑶和淮如形成鲜明对比，杨姿隐隐觉得不安了。
庭审进入到后程，她终于冒险提出：杀死林警官的是许莫，淮如杀死的是一个必然会死的人。
为此，她请来了警局的法医：
&1dquo;请问，林涵警官的直接死因是什么？”
&1dquo;挖去心脏，和剧痛。”林涵是活活痛死的。
法庭里鸦雀无声，甄意坐在律师席上，眼泪差点出来。
杨姿却很淡定，问：&1dquo;请问许莫的子弹打在哪里？”
&1dquo;脾脏和胃部。”
&1dquo;打到动脉了吗？”
&1dquo;是。”
&1dquo;所以造成大出血？”
&1dquo;是。”
杨姿势在必得地弯一下唇角，问：&1dquo;法医赶到现场的时，林涵死亡多久了？”
&1dquo;近两个小时。”
杨姿提高音量：&1dquo;如果我的当事人没有杀他，以他脾脏和胃部大动脉受的伤，他能够撑上两个小时吗？”
法医沉吟片刻，最终答：&1dquo;不能。”
&1dquo;所以不管我的当事人有没有杀他，他都必死无疑。”杨姿已迅调整，努力为淮如减刑。
&1dquo;反对！”甄意立即起身，思路异常的清晰，&1dquo;辩护人忽略了林涵警官必死的一个关键条件：在没有救助的qíng况下！”她沉声道：&1dquo;如果得到救助，他很可能不会死。”
杨姿道：&1dquo;在当时的qíng况下，没人能给林涵救助！”
&1dquo;人质里有一位医生！”
&1dquo;可绑匪不会让她救助。”
&1dquo;绑匪后来出现过一个举动，他让安医生给另一名受伤人质救助，这说明一切都有转圜的可能。”
&1dquo;出现转圜是因为有专业的心理医生出现。”
甄意冷笑：&1dquo;但这也就证明，许莫并非不通人qíng的凶残。”
&1dquo;你。。。。。。”杨姿再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咬咬牙，说：&1dquo;林警官重伤不治，我的当事人即使判断失误，也是出于两者相较取最轻的牺牲。这是合理的选择。”
&1dquo;不，就是谋杀。”甄意眼中闪过冷光，&1dquo;刚才法医也说了，林警官的直接死亡原因是挖去心脏。淮如难逃罪责。
且将死之人并非死人，等同于活人；而杀死将死之人，罪行等同于谋杀！”
杨姿争锋相对：&1dquo;即使无法免责，罪责也轻。”
&1dquo;肃静！”法官猛敲法槌。
一片紧张。
这样律师间直接争辩的qíng况，庭上并不多见。
庭审到了最后，甄意最后一次盘问淮如，这次，她问了一个比较奇怪的点：
&1dquo;你之前说，你不认识绑匪？”
&1dquo;是。”
&1dquo;好，请描述一下林警官被绑的qíng景。”
淮如已经怕了她了，非常紧张，想不明白她思维怎么如此跳脱，只能如实道：&1dquo;许莫把昏迷的警官带回来，把警官绑起来，给他清理。”
&1dquo;他把林警官绑起来的时候，你在哪里？”
&1dquo;柜子的背面。被绑着。”
&1dquo;你有没有试图为林警官求qí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