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甭管你想不想喝,都得给咱家喝下去!
宁福跟着萧恪的时间也不短了,哪些是是有意倒向萧恪或者说不愿意开罪萧恪的,他心里自是有杆秤的,而这三个人,刚好都不在这个范畴之内,或许多多少少跟萧恪还有那么点微不足道的私人恩怨。
要说只是迫于醇国公的压力,他是不会信的,要真的是迫于醇国公的压力,就不会那么认真地寻找成王府的破绽。
打的什么歪主意他不知道,但绝对不会对成王府好。
对付成王府的敌人,宁福又怎么会客气呢?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将凉茶端起来喝下去。
冰块已经化了不少,没有刚端上来那么大了,但是要一口闷进嘴里也绝不好受,宁福就看着这三个人仰头将冰块全部喂进了嘴里,眼睛也不眨一下,死死地盯着他们,不让他们将冰块给吐出来。
三个人被冰块冻得嘴里发麻,好不容易才将冰块给暖化了,化作水流咽了下去,还有些没能咽下去的,从嘴角钻了出来。
宁福挥了挥拂尘:“我们成王府的厨子虽然不敢跟宫中的御厨相比,但是手艺也是不差的,这凉茶也是他们调制的配方,三位将军觉得味道如何?”
味道如何?他们完全尝不到凉茶,只有冰块,谈个狗屁的味道。
但是他们也只能强忍着火气与不适,说上一声“甚好”
。
宁福见三人吃瘪,才叫王府里的下人将三人给送了出去,那叫一个干净利落,生怕他们三个人会留下来用晚饭似的。
而待三人出去之后,宁福敛去了脸上的笑意,吩咐小厮:“将这三个碗砸了。”
那三人出了成王府之后也低声骂了起来,特别是城防营那个统领,骂得不大好听:“一个根都没有的阉人,跟我们摆什么谱!”
他们是正经的朝廷命官!这个太监也敢对他们趾高气扬!
“成王这种心胸狭隘的人,果然也养不出来什么好狗!”
另外一人骂道。
但凡这里有旁的人,都要替萧恪大叫冤枉了,萧恪还算心胸狭隘?在不损害到他以及他在乎的人的情况下,他哪一点做得不好了?居然还会被人说上一句“心胸狭隘”
?
收拾了一顿那三个人之后,宁福去给张氏复命。
“那三位将军看起来,脸色不大好,后续怕是会想办法找咱们成王府的麻烦。”
宁福虽然狠狠地出了一口气,却不免还是会担心后面该怎么办。
张氏:“我管他们脸色好不好,撒野撒到我们成王府门口来,就要做好被教训的准备。”
谁也别想欺负了他们去。
苏清意笑了一阵,毕竟那么冰的冰块呢。
笑过之后苏清意又缓缓道:“宁福,你让萧征侍卫带着王府的侍卫们辛苦一点儿,加强戒备,还要检查所有进出成王府的人。”
既然不知道醇国公打的是什么主意,那就只好多多防备。
“是,奴婢这就去转告。”
宁福匆匆去了。
张灵看着自己长姐和苏姐姐轻描淡写地处理着事务,心中越发敬羡,要是她也能有两位姐姐这样的手段就好了。
她虽没有苏清意和张氏的手段,但她有一个执着于讨她欢喜的郑小少爷。
郑余阳骑着马来了成王府,兴冲冲地带了一堆礼物进门,将礼物交了出去之后,才表达了自己的来意。
“王妃,我能不能带张小姐出去玩一玩?就在街上随便逛一逛。”
郑余阳偷偷地去看张灵,哎呀,几天不见感觉张灵又好看了呢。
这些天成王府愁云密布的,连带着张灵这姑娘也跟着心情不好,张氏都没有多想,便同意了郑余阳接张灵出去玩的提议。
“入夜后冷,我家灵儿就劳烦你多多照顾了。”
张氏直接叫人去取了张灵的披风来,交给了郑余阳。
郑余阳收好披风,眼睛里写满看兴奋:“请王妃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张小姐的!”
成王府本就用不着张灵跟着操心,让她出去玩玩也好,反正有郑余阳在她身边,不会出什么岔子。
苏清意和张氏揶揄着送了张灵出门,然后才躲回延鹤院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