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瑜早就知道《师父》的情节,对薛颠的讲述并无太大的反应。
一旁的宫若梅却是义愤填膺,怒声骂了起来:“恶心!世上竟有这样的师父?”
“那是师傅,不是师父!”
薛颠嘿嘿怪笑一声,又道,“磕了头拜了祖宗,那才是师徒。他俩,充其量一个小人,一个工具人罢了!”
说完,薛颠又轻叹一口气,感慨道:“只可惜,好好的学武苗子,就这么废了!”
“薛馆主难道就不想救下他吗?”
王良瑜轻咳一声,问道。
“这是小拳种扬名的最快方式,踢馆者就是个牺牲品,没有耿良辰,还会有薛良辰,救得过来吗?”
薛颠反问了一句,旋即又摇摇头,“踢馆者得罪的是整个津门武林,救不了,必死无疑。”
“可以让那位郑山傲前辈手下留情吗?”
宫若梅非常同情耿良辰,并不希望他白白死掉。
薛颠摇摇头:“成名容易,保名难,郑山傲都快十五年没比过武了,日后一战,不但要赢,还要赢得漂亮,想要留手怕是不太可能。”
“那就告诉他真相,让他离开津门?”
宫若梅又提出建议。
薛颠面露苦涩,一脸郁闷:“我啊,真的很欣赏他的资质,找人试探过那小子。他啊,心里估摸着很清楚陈识的谋划,可还是去踢馆了。”
“为什么?”
宫若梅满脸错愕,不可置信。
“陈识把他当成扬名的工具人,可他是真的将陈识当师父!”
许久没有出声的王良瑜,缓缓开口。
“耿良辰有情有义,可惜,遇人不淑!”
薛颠点头附和,旋即又是一声长叹。
宫若梅闻言陷入沉默,良久无言。
“薛馆主,耿良辰现在在哪?”
王良瑜突然开口,问道。
薛颠疑惑地看了眼王良瑜,旋即好似意识到什么,笑着回答道:“自从学了武,他便不再做脚夫,现在啊,在北海楼的西墙根摆个摊租书过活。”
是夜,王良瑜和宫若梅在国术馆住下。
王良瑜的房间里,宫若梅旁若无人地躺在床上,歪着头看着不远处练功的王良瑜,问道:“良瑜,你要见那个耿良辰?”
早已习惯宫若梅的打扰,王良瑜淡定自若地继续练功,并不接茬。
宫若梅也习以为常,一个人叭叭说个不停。
王良瑜斜睨一眼,心中满是困惑,这还是那个冷傲的宫二吗?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宫若梅变成现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