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瑟瑟可怜巴巴的,努力卖惨。
纪均山心疼不已,还想再问几句,宋纭
冷着脸暗暗踩他的脚,他便闭上嘴,又摆出一脸的严肃。
“我和瑟瑟虽然在一个房子里,但是不住一起,是两个卧室。”
靳文燊又解释道,“我平时工作很忙,早晨很早就走,晚上回来还要加班,要在书房里待到很晚。有时候不忙了,和她一起看电影,也是一张沙分坐两边,一直很规矩”
他干巴巴道“请你们别生气。”
“我们不生你的气。”
宋纭冷着脸,“我们是气自己,竟然教出这么不懂事的女儿,让靳先生见笑了。”
“没有,瑟瑟很好。”
靳文燊连忙道,“她性格很好,人也优秀,一直自立又自强,做事认真负责,从不畏惧任何困难。我很尊重敬佩她,也很珍惜能够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
“叔叔,阿姨,我是真心的。我喜欢她已经很久了,这么多年,一直初心未改。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照顾保护她,不让她受委屈希望你们能够成全。”
他说完,低下头,深深地鞠了一躬。
宋纭欠了欠身,面色冷淡道“靳先生太客气了,我们女儿何德何能,恐怕承受不起,还请你见谅。”
她说着,又将目光投向纪瑟瑟,问道“你腿上的伤,能走路吗”
“能。”
纪瑟瑟连忙点头,抿唇道,“就是走得慢,还有点疼。”
“能走就好。”
宋纭站起身,面无表情道“我给你十分钟,你收拾好东西下来。我和你爸在楼下等你,带你回家。”
她说完便向门口走去,纪均山连忙跟上,回头扫了纪瑟瑟一眼,给她使个眼色,然后便急匆匆地走了。
纪瑟瑟知道宋纭的脾气,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越冷静话少,就说明她越生气。
担心亲妈气坏身体,纪瑟瑟不敢再违抗她的命令,只好去收拾东西。
靳文燊纵然不舍,却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造次,只好帮忙提着行李箱,依依不舍地将她送到楼下。
回到海城,纪瑟瑟就被宋纭关在家里,不许出门,连手机都没收了。
靳文燊又追回海城,屡次过来求见,宋纭却跟保安打好招呼,连小区大门都没让他进。
连续在家闷了一周,感觉像坐牢一样,纪瑟瑟忍不了了,去找
父母理论。
“我是个成年人,你们不能这么强制管控我。”
她努力压抑着恼怒,语气和缓道,“我能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我有人身自由权”
宋纭坐在沙上,一脸平淡地看着她,慢声道“纪瑟瑟,我不反对你谈恋爱,甚至也不怪你同居。我不是个老古板,那些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我不能允许你和姓靳的在一起。”
“靳家是什么门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为他家是那么好进的就算你能进去,你以为以后的日子那么好过他家的是非恩怨,连起来能拍部电视剧了,你好好的一个人,去那滩浑水里搅和什么”
“那靳文燊嘴上说的好,现在爱你重你,谁能保证以后他们那种环境,本来就事多诱惑多,保不齐哪天就变了心。到时候,你到哪里哭去”
“咱们虽然不是什么豪门世家,但也是衣食无忧,千娇百宠地把你养大的。我好好的一个女儿,为什么要送到他家去受罪”
宋纭看着纪瑟瑟,面色坚决道,“所以,我绝对不会同意你跟他交往。”
“你妈说的没错。”
纪均山也帮腔道,“姓靳那小子看着是不错,但到底门不当户不对,恐怕不是良配。我们不求你攀龙附凤,也不求你飞黄腾达,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过得舒心顺遂。”
纪瑟瑟能够理解父母的心思,所以说不出指责的话,可是真要她放弃靳文燊,却是万般不愿的。
一句话都没说,她站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关门落泪,到底是没忍住哭了。
转眼到了靳家老爷子的六十大寿,寿宴就摆在靳家老宅,满园子到处张红挂彩,喜气盈盈,金山银海,奢华糜丽。登门拜寿的宾客多如过江之鲫,停在门外的豪车一辆接一辆,排满整整一条江安大道,声隆显赫的门阀世家,大抵如此。
满头华梳理得分毫不乱,靳老爷子一身斯文优雅的英伦风老式手工西装,拄着银钻豹子头的手杖,满面春风地带着一表人才、万中无一的独孙去迎接宾客,听着那些潮涌般的恭维和奉承,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靳文燊跟在爷爷旁边,十分敷衍地跟那些宾客打招呼客套,孤傲的嘴角勉强勾出一丝弧度,
算是有个笑脸。
刚刚迎过一波客人,看着独孙满脸的不耐烦,靳老爷子不高兴了,拄着手杖沉脸道“陪爷爷待了才半天,就把你难受成这样。怎么,只有跟那小丫头待在一起,你才开心”
说起那个丫头,靳老爷子更生气了“她要真是个懂事的,今天能不过来连这点礼数都没有,家教真不怎么样”
“她不是没有礼数,不想来。”
靳文燊没精打采的,黯然道,“是她父母看不上我,根本不让她来。”
靳老爷子怔了一下,眉头拧成个大疙瘩“什么他们还看不上我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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