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因为有个神棍说子衿命中带煞,若是养于王府,恐怕给王府带来灾祸,第二是因为当时王府岌岌可危,急需要一个继承人,而不幸的是,锦央灵根十分好,可是身子却也弱了些,当时父母他们合力只能救一人,所以她们选择了锦央,将子衿圈养于太虚山,不过是另一种的舍弃而已。
墨笙慕看向子衿的神色,带上了怜惜。
他想,这辈子,他都会对他很好很好。
因为她的前半生太苦,后半辈子,不应该再因为一些无意义的小事,导致她心力交瘁。
墨笙慕伸手揽过了子衿的肩,就像是承诺一样,“子衿,国师是一个很好的人,值得你好好去爱的,其他的事,就交给哥哥吧。”
就像是在应允墨笙慕的承诺般,在不远处的河岸上空,绽放出璀璨的烟火。
明亮,却转瞬即逝。
子衿盈盈一笑。
回到客栈的时候,云琴已经备好了热水。
子衿解了衣带,露出莹然如玉的肩膀,“你去门外候着吧。”
云琴上前几步,耐着性子,“如今不比在府中暖和,还是让云琴来侍候大小姐沐浴吧。”
子衿将衣裳又一点一点的拉了回去,“我觉得有些冷,你再去取个火盆来。”
云琴看了看屋中已经烧着的两个火盆,也知她身子弱,不疑有她,就直接去了。
待云琴走后,身后关的严严实实的窗子
,突然被一股强力从外面推开,一股细风随着吹了进来。
子衿已经拉拢好了衣裳,坐到了屋中简陋的妆台前,一柄玉梳凭空出现在手中,一下没一下的梳着苍雪般的长发。
风过,窗子慢悠悠的关上。
在床边,一个全身裹在黑衣里的男子凭空出现在了屋中,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丹凤眼,似晕染了桃花色,眼尾微微上挑,极其的诱惑。
“君上真是心急。”
子衿对着铜镜,垂着眼眉。
“本君的好阿衿啊,你我本是夫妻,看一看又有何妨,不是吗?”
男子挑着声音轻笑,他微微倾身,似想捉住子衿垂在身后的一缕发,哪只却被子衿不着痕迹躲了去。
瞧着落了一个空,男子也没有半分恼意,反而悠哉悠哉的直接躺在了床上。
“君上好像很闲?”
“本君可是好不容易抽出了那么一丁点的时间来敲你,阿衿太冷漠,可是不讨男子欢心的。”
子衿唇角微抿,“君上又在说笑了,君上若是有这么个时间来打趣子衿,倒不如去找找上古神迹的下落。”
“呀,本君还以为阿衿已经找到了呢!”
“这次可能要让君上失望了。”
身后传来男子的轻笑,“没事,上古神迹慢慢找就是了,不过本君可是听说其他几界也是有了不小的动作。”
“只要神迹未曾降临,其他的人事,于君上来说,还不是如蝼蚁一般。”
“谁说的呐!若是碰上那几位,也足够我
们摔一个大跟头了。”
“冥王早已不过问六界之事,已然有了避世之心,妖主还在闭关疗伤,想来也不会出现,至于上面那位,自持身份,是不会屈尊降临的,其余人,于君上来说,又有何惧?”
“还有一人,让本君也深感不安呐。”
子衿眼皮都懒得抬,“何人?”
“自然是……”
男子的身影倏然从床上消失,眨眼间便移到了子衿的身边,他弯着身子,与子衿面颊相贴,有些模糊的铜镜中,倒映出两个人姿容绝世的男女来,男子转头,凉薄的唇贴上她冰冷的面颊,看上去倒像是鸳鸯交颈,在缠绵亲吻般。
于暧昧中,她听见他莫名冰寒的声音。
“阿衿,你啊。”
子衿目光幽深的注视着铜镜中相缠的两人,“我很荣幸,我的君上。”
云琴回来的时候,子衿已经宽了衣裳在水中了。
从水中升腾而起的热气弥漫了她的眉眼,致使云琴看的有些不真切,却也莫名的感到惊艳。
云琴不得不承认,虽然单论容貌而言,墨锦央可以和墨子衿平分秋色,但是一旦加上气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云琴便觉得还是病秧子更胜一筹。
明明她只是在很简单的木桶中沐浴,云琴却觉得,这里应该是瑶池仙境,而那人,便是九天之上的仙人,风姿卓然,缥缈出尘。
云琴将火盆放下,净了手之后,才拿过了子衿穿的单衣,守在了一旁。
侍候了子衿睡下,
云琴这才掩了门出去,萧彦君正守在门口,月光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