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子衿只是颇为不赞同的摇摇头:“可是这也与曲眉无关,他们这算是迁怒了。”
“你怎么好像很关心曲眉?”
“有吗?”
子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了下,“长歌的事,就拜托你了。”
“你要见见主子吗?”
子衿想了想,尔后很果断的摇头:“不了,就这样吧。”
“沈淮你也不见吗?”
“没必要。”
子衿拉了拉被褥,“我倦了,想睡会儿。”
深白点点头,很体贴为她放下了床帐就走了出去。
可是如今两人同在魔宫,焉有见不了的道理。
晚些的时候,子衿就看见月淮提着灯笼走了进来。
不如前儿夜中所见,眉眼间是道不尽的温和,如今的他,只剩下了满目的疏离。
似极了他们的曾经。
也
是这般疏离。
子衿觉得后背有些疼,但还是坐起了身:“许久未见,魔主近来可好?”
“我们难得见一次,一见面你就非要与我这般生分吗?我以为你送我的聚魂珠的时候,就已经将我当成自己人了。”
月淮揶揄着,可是神色却没有半分松动,一时之间,就连子衿都有些不清楚,他到底说的是真还是假。
子衿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魔主今儿心情不错,都学会打趣人儿了。”
月淮寻了个地方随意的就坐了:“比不得上神,明明知道如今自己法力低微,竟然还敢擅闯魔界。”
“那个叫长歌的属下,对你就这般重要吗?”
“那凌霄和幽篁,对你来说,又重要吗?”
子衿淡淡的反问道。
月淮难得的被子衿给哽了一下,没有说话。
其实他们两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一时之间,殿中就弥漫出一种安静的气氛来。
可是明明应该是很尴尬的,可是月淮却偏生有了一种时光温暖,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想要将自己心中荒唐的想法赶走,尔后就倏地站了起来。
这般的动静,不由得惹来了子衿的侧目。
“关于长歌这件事,孤会让他们多上些心的,毕竟不管如何说,孤都欠了你一条命。”
“多谢。”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已经让深白吩咐下去了,不会让他们来打搅你养伤的,特别是凌霄和幽篁。”
“辛苦魔主了。
”
“举手之劳罢了。”
月淮扯了扯嘴角,却没有半分温度。
虽然月淮说了不准任何人来打搅子衿,可是他自己却是每天都要过来溜达一圈,什么都不说,就是静静地坐着,偶尔问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又走了。
别说子衿弄不懂他在想什么,就连月淮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反正他现在都是觉得一天没有见着那个不省心的丫头,就浑身难受的很,偏生要见上一见。
几日过后,月淮觉得自己可能不太好,便克制着自己不去见,可是就这么一克制,月淮发现,自己好像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