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真在一块了吧?”
“铁定的吧,我听说昨天晚上在一起一整晚了。”
“焯啊,还是高中生。”
甘画咋舌,这些人怎么能传成这样。
她头昏脑涨的,又是一群男生经过他,嬉笑吼叫,甘画往旁边靠靠,来到了校道的最内侧,这里倒是好一点,前后都是在背书的男生,她想到自己口袋里还有本记灵,她跑得太难受了,想着看看知识点可能会让她好一点。
她跑在最里侧,压力小了一些,度降低,但是没停。
后面有些嘈杂,看不清什么情况,大家站得很乱,她也习惯了。
看着记灵,下腹一阵暖流,痛经不适的感觉一上来,整个人觉得头昏脑胀的。
甘画忍了忍,继续看知识点。
耳膜被风鼓动着,跑在最里侧有些阴凉,耳朵嗡嗡的,背后好像有人叫她的名字,但是她一阵头昏脑涨。
那阵晕劲过去后,甘画听到一阵道清晰的叫声:“甘画!”
是沈小小尖锐的声音,声音害怕,同时她捕捉到空气中的破风声。
惊诧侧过头,一颗足球对着她的方向呼啸而来,她没挡的反应度,但是足球也没有来到她面前,而是在距离她2o公分的时候,被她身后的一只手拦下,啪的一声,足球被扣在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少年手背的凸起像是漂亮的白玉指骨扇,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手大手揽住了她的肩膀。
她抬头,谢星沉眼睛微眯,带着藏不住的愠怒问她:“提醒你三次还听不到,下次是不是要给你打电话?”
口吻很重。
这是甘画第一次看到谢星沉生气的样子。
人流被后面推着继续往前流动,甘画看着谢星沉却没有距离感了。
他冷淡她有距离感,他耍酷她有距离感,他生起气来她却没有距离感。
可能是因为刚听了他不切实际的小料,可能是那双让她穿着走的球鞋,可能是因为他现在皱起的眉头太有烟火气了。
少年是和她同年纪的少年,高岭之花也能走下神坛。
“谢星沉……”
甘画想说点什么。
谢星沉先说了,眼皮褶子没有那么冷锐,口吻清淡微低:“我让她把鞋扔掉了。”
甘画心里被人钝钝地敲打了一下。
风骤起,操场边的树叶飞扬,几片泛黄的小叶被风卷入她的视线。
谢星沉的形象被飞叶模糊了,“我的鞋没被任何人穿过。”
谢星沉说完这句话,有人撞到了他的肩膀,人潮汹涌,上面老师催得很凶,稍有缝隙,谢星沉被卷入人流,她看不见了。
*
跑完操大家还有一点站立的纪律,老师照常训了两句,甘画内心不定。
草茸茸在这时候移动到她身边,关切:“甘画,听说你差点被球砸到?”
足球队的几个男生在议论,草茸茸听到了对方是一个戴口罩的女学生。
甘画安抚她:“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