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星玄把脑袋搭在小茗肩膀上
,耳语道:“那有何不可,好的收编,作恶多端的捉了收了便是,我这人很黑白分明的。”
“黑白分明,还洁癖?相公莫不是天蝎座?”
“这都能被你猜到,娘子果然冰雪聪明。”
尘星玄突然从马背上跳了下去。
路上好像有东西。
小茗勒住缰绳一看,尘星玄正蹲下来盯着一根簪子发呆。
簪子是白玉的,虽然不算是价值连城,倒也能换壶浊酒喝。
尘星玄只看不捡。
他再翻身上马背的时候说:“娘子,咱们就在这附近投宿吧,感觉今晚就能收到一票买卖。”
“怎么做出这判断的?就凭一根掉落路上的簪子?”
簪子是个小物件,又在太阳底下晒了半天,小茗没法判断出上面有没有妖气残留。
两个人在这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买了上好的草料喂马,看了眼客房,尘星玄就跟小茗下楼来喝茶。
尘星玄给了送水的伙计几枚银珠,让他坐下聊会儿天,说他是个写书的,随处采风,想要收集一些当地趣闻。尤其喜欢听那稀奇古怪之事。
小二哥把珠子揣进自己钱袋子里说:“有啊,当然有!”
“咱们这儿有件事可邪门了,客官我跟你说啊。”
“咱们这经常有男人失踪。”
“哦?就只是男人吗?”
“那可不,清一色的男人,都是半夜自己从家门里走出去,往那乱坟岗里走,走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
“哦?还有这奇事儿?那,尸体呢?”
“都被狼给啃了,乱坟岗什么地,啥野兽没有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眼珠子冒绿光等着吃肉呢。”
尘星玄问:“那又是谁看到他们去了乱坟岗的?”
“打更的呗,大半夜除了他还有谁出来?”
“他就没试着拦一拦?”
小二哥紧张兮兮道:“拦?他说他躲都躲不及,那些人就像是中邪了一样,都脚后跟不着地,就用两个脚尖颠着走路,胳膊也不晃,脑袋眼珠子也不晃……”
“那样子像什么呢……就像是有个人在身后抱着你,脚垫在你脚后跟底下,托着你在走。”
小茗看了尘星玄一眼,心灵感应道:可以啊,套话比我还专业。
尘星玄回以一句:过奖过奖。这是作为助理的我应该做的。
尘星玄从头至尾没问那簪子的事。
入夜,该睡觉的时候,尘星玄一个人坐在桌前喝茶,打更的梆子声敲过,尘星玄去摇晃小茗:“娘子,醒醒。”
“嗯,醒了。”
小茗睁开眼睛掀开被子跳出来。
他跟尘星玄一起站在窗户旁边往下看。
只见一个男人果然如店小二所说,只用脚尖着地,上身不动,腿僵硬地在往前走。
小茗闻了闻,又那么一丝丝妖气,太微弱了,似有似无。小茗突然看到一个眼熟的东西,白玉簪,就是今天路上见到的那枚,现在抓在这男人手上。
他跟那打更人距离差了半条街,似乎是沿着打更路线一直走。
“娘子,救不救?”
小
茗说:“当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