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见祖师爷不肯说,也问不出。
陈寒若有所思,她对祖师爷道:“师父不能算是秦青,所以秦家其实也根本没有懂修仙的人。秦跃也说了,古早的时候,耳房是两个对称的歇脚屋子,也就是说那时候还没有做成骨祠。”
“秦家用骨祠,也就是这几十年间的事——他们从哪儿得到的这么古老的办法。按理说,他们知道人玉都不该知道骨祠吧?”
祖师爷微微抬了眼,陈寒垂下眼问:“秦家的事,有没有可能和唐之棠以及戚夫人一样?来了张纸条。”
祖师爷道:“骨祠复杂,一张纸怕是说服不了秦家。人该是亲自来了。”
陈寒道:“所以师父是栽在了这个人手上吗?”
祖师爷闻言抬起头,他在阳光中看着陈寒:“这一次可能会有危险。”
陈寒笑着道:“我记着的,我会来找祖师爷。”
祖师爷喉结滚动,他瞧着陈寒,目不转睛。好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嗯”
了一声。
陈寒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对啦!”
赵明突然反应过来,“秦白毅那个三叔,他脖子上的珠子怎么回事啊!那东西不是咱们昆嵛山的吗?”
祖师爷轻声道:“对,是瑶池金珠。”
陈寒闻言心里划过很奇怪的感觉,但她仍然做出了最合理的推测:“秦三有昆嵛山的东西,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背后的人、害了师父的人,也是昆嵛山的人?”
祖师爷道:“不是。”
陈寒皱眉:“我哪里推测的不对吗?”
祖师爷道:“光未经许可,擅自私取瑶池之物这一点,就足够它的主人将它逐出去了。”
他的目光偏冷,语气不似孩童:“它担不起昆嵛山的名字。”
陈寒和赵明都能察觉到祖师爷生气了,祖师爷是昆嵛山的祖师爷,只要不是开山祖师爷来了,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给秦三爷琉璃金珠的人已经算不上昆嵛山的后人了,那么陈寒等人也无需将他当做同门。
陈寒道:“我们知道了,祖师爷,你消消气。”
祖师爷抿紧了嘴唇,他看着陈寒,想要握一握她的手,却到最后都未能抬起手指。他看着陈寒,对她道:“陈寒,对不起。”
——陈寒,对不起。
陈寒听得莫名奇妙,但她察觉到了祖师爷落寞的情绪,便蹲下了身,仰着头对他道:“草莓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