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薄外套下的拳头握紧,听着父亲的批评,一言不发。
“谨言还说你这段时间进步了,进步在哪里?一个B级异能者都能在你眼皮底下绑人!你怎么这么没用?你这种人,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江父越骂越狠,目光已经无法淡定地停留在平板地新闻上,而是怒视着江岫白。
外头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江家却笼罩着抹不去的阴霾,偌大的别墅透不进一丝光。
江父骂着骂着,突然上手,抓起客厅里装饰的长鞭,对江岫白猛地一抽!
江岫白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那一鞭子抽在他后背,顿时鲜血淋漓,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白衬衫,宛若一朵朵妖艳盛开的罂。粟花。
江岫白的拳头越握越紧。
“生你到底有什么用?”
“你一个废物!什么都做不好!”
“为什么当初活下来的竟然是你!为什么!你凭什么活下来!”
“你就不应该活着!你就该去死!”
常年累月堆积的怒火愈发旺盛,发泄在少年身上,少年后背皮开肉绽,透过破损的衬衣碎片,能看到他后背新旧不一的伤口,整片区域已经不见一块完好的皮肉。
“够了!”
双马尾的少女冲进客厅,抓住那皮鞭,“伯父,岫白他也失去了母亲,他也不容易,你凭什么把这一切发泄在他身上?”
“他不容易?”
江父想了想,忽而大笑,“他不容易他怎么不去死?他凭什么活的好好的?凭什么啊!”
纪铃兰用力一扯,从江父手里扯下那根皮鞭,丢在地上。
江父却依旧放肆大笑,转身,看向客厅里夫人的照片,“你都不在了,他凭什么活得好好的?我又凭什么活得好好的?”
纪铃兰眉头一皱,“神经病啊!”
她感觉浑身发毛,懒得搭理江父,转身来到江岫白面前。
江岫白身上满是血迹,白衬衫已经变得鲜红,纪铃兰鼻子一酸,“你没事吧?”
江岫白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掌,摊开一看,上面是红色的鞭印,落在纪铃兰白皙小巧的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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