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睁大了双眼,手里的戒指盒顿时变得烫手起来,拿也不是扔也不是。怒火一下子冲昏了他头脑,让他口不择言,气急败坏地问:“所以惠要跟我撇清关系了?!”
“不是!”
伏黑惠提高了声音反驳道,“这是我欠您的,我必须还给您,但我不想跟您撇清关系,所以我才……”
他的声音在最后小了下去,将隐秘的欲望藏在唇齿之间。
他成年了,和五条悟之前的监护关系结束了,所以他想用另一种方式将两人绑在一起。
伏黑惠知道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但是,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五条悟目瞪口呆。
他的目光在伏黑惠和戒指之间游移。
“惠不会因为成年了就失去我。”
五条悟突然有些摸不准伏黑惠的意图,“也不需要还钱。惠永远都是我的小孩。”
“不行,钱一定要还!”
伏黑惠坚定地说。他看着五条悟,问:“我不愿意只做您的小孩。悟先生不愿意收下我的戒指吗?”
五条悟语塞,他当然愿意收下惠的戒指啊!如果这个戒指没有这么复杂的含义就更好了。
五条悟有点悲愤,难道他和惠这么多年的感情是用十亿就能还清的吗?!他防着禅院家跑来赎人,结果是小惠自己赎的自己!
五条悟纠结地问:“惠为什么不直接还钱呢?”
这样他就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伏黑惠理所当然地说:“因为给钱悟先生不会收。”
五条悟沉默了一瞬,“是谁教惠送戒指的?”
“我咨询了乙骨前辈。”
伏黑惠坦然地说,没有让乙骨忧太背锅的意思,“我问前辈,送什么给悟先生不会被拒绝。”
东京高专的学生们知道咨询恋爱相关的事要找乙骨忧太,伏黑惠当然也不会忘记这位唯一靠谱的学长。
那得是一件特殊的,五条老师接受了之后就不舍得归还的东西。
“乙骨学长说送戒指最有意义。”
伏黑惠说,“我也这么觉得。”
五条悟噘起嘴,嘟嘟囔囔地抱怨道:“忧太知道惠的戒指是用来赎身的吗?”
“赎……”
伏黑惠的脸顿时红了一片,“什么赎身?!”
“惠为什么非要把钱还给我啊?!”
五条悟委屈地问,“这就是惠说成年时要给我的惊喜吗?”
“因为喜欢您。”
伏黑惠说,“悟先生,我喜欢您。”
“我也喜欢惠,最喜欢惠。”
五条悟匪夷所思地说,“但这跟惠还钱有什么关系吗?难道惠不还钱我就不会接受惠了吗?难道惠还跟我见外吗?!”
他不能理解,他的惠、他的小孩,他们之间的监护关系难道会影响到什么吗?十亿不过是禅院家的要求而已,五条悟从来不当作一回事。
现在伏黑惠非要还钱,这让五条悟感觉他们之间的羁绊被斩断了一根,烦躁不已。
“没这回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