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睨了奶娘一眼:“嬷嬷,易地而处,如果你的兄弟伤害了你,险些让你死,你没要你兄弟的命,你的娘亲却给你兄弟求情,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啊,这…”
奶娘顿悟“那我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后又何尝不想求情呢,只是身为皇家之人…”
奶娘恍然大悟:“姜还是老得辣。”
皇后点点头:“先皇曾经也宠爱贵妃,可结果呢?在这宫门里,谁能活得长远谁才能笑到最后…”
只要她稳住了,熬到她儿子登基,她也是太后!
奶娘点头如蒜,又冷不丁想到一事:“对了,陛下讲太傅之女沈芳赐婚给容王了,那沈芳和那位-”
可是沾亲带故。
皇后点头:“如今那位昏迷不醒,陛下本就觉得内疚,赏赐必不可少,你去库房挑选下,也给沈姑娘厚厚地添妆吧。”
“娘娘_”
“嬷嬷,身为皇后,该大气的时候,应该大气。”
“是。”
奶娘不再废话,转身就要开库房,这时,外间通报:“陛下驾临坤宁宫…”
奶娘不可置信地看向娘娘,就见皇后低头笑了下:“嬷嬷,他对我何尝没有亏欠?本宫越大度,他便越觉得对我不住…”
听着外间脚步声响起,奶娘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却不得不佩服自己家的小姐,能坐到这个位置,论心机论手段,岂是她们凡夫俗子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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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白驹过隙,一晃匆匆。
黄道吉日,太傅府上宾客满棚,街上新娘的嫁妆如流水般往外抬去,浩浩荡荡。
和别人不同的是,沈家嫁女,陛下,皇后,甚至国舅都添了妆,赏赐源源不断,老百姓瞠目结舌
“我滴个乖乖,活了这么久,这才长见识了,这是多少抬嫁妆呦…”
“你懂什么,那是容王妃…”
“容王一表人才,又有军功在身,这满城少女恐怕今天都要伤心梦碎了…”
“容王岂是一般女子可以肖想的…”
“可不,这太傅是方九城年轻时候就不得了,灾年的时候,为了救济百姓,纵兵抢了粮仓,自己也身陷囹圄,大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