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谦看了眼陈烈酒,总觉得陈烈酒刚刚的眼神,有点想干坏事。
陈烈酒朝他笑笑,没有,他就是想想,没想真干什么。
“那就这么决定了,再起一个大一点的火炕房,招两个人,唔,我得算算,花销多少,工钱开多少合适。”
学了两年字,陈小妹也没忘记自己学字是来干嘛的,自己学着做了个记账本,许怀谦看过,记得特别杂碎,指点了她一下记账法,现在走到哪儿都带着她的小账本。
她从躺椅上坐起来看账本了,坐在她身旁的王婉婉,也慢慢把自己的问题说了:“二哥,你说我这该不该教啊?”
“教啊,这是好事呀!”
许怀谦听完觉得很不错,他学这个本身就是为了让村里足不出户的妇人有个收入,能传承到这个时空来,他很高兴,可他见王婉婉有点为难的样子,又多了一句:“你是什么想法?”
“我觉得大家有这个想法是好事,”
王婉婉咬唇,默了默,“可是又觉得,这么平白无故地把法子交给她们太亏了。”
凭什么?
这办法是许怀谦摸索出来的路子,她们就付出一些鸡蛋和糕点就能永久获得一个可以赚钱的法子。
这么一想,他们家什么利都没得啊?
也不是王婉婉市侩,主要是她们中好多偷摸说过许怀谦的人,让她觉得不爽。
听她这么一说,许怀谦就明白了,问她:“婉婉,想不想挣钱?”
“想!”
王婉婉颔首,钱这个东西,谁会嫌多啊。
尤其是,陈小妹都能五两银子一个月了,她还在挣几百文。
要是她挣得足够多的话,能支持许怀谦的药钱,能帮上大哥,能养得起阿虎,阿虎就不用出门去辛苦走镖了。
“你要不要跑跑绸缎铺子,自己接批发手工络子的活,这样你拿回来完全可以自己给村里人定手工的价格。”
自己做承包商,向外批发手工,总比教会了村里人,她们自己去绸缎铺子零散的接活好吧。
“诶?”
王婉婉的眼睛亮了亮,瞬间打开了格局,“这样我不仅可以教她们打络子,我还可以自己琢磨新络子,打好了到绸缎铺子谈价格。”
许怀谦很支持她的朝她笑了笑:“你很聪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成功的。”
“我、我明天就去绸缎铺子问问!”
被许怀谦这么一激,原本脸皮没那么厚的王婉婉,一想到只要她成功了,以后村子里向她学络子的妇人都是给她赚钱的人,突然就觉得,不就是多跑跑绸缎铺子,多跟人家掌柜的说说话,这有什么嘛!
解决完家里两个小姑娘的烦恼,许怀谦朝陈烈酒看过去:“阿酒,你呢?”
“我什么?”
陈烈酒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你就没有什么需要你夫君帮忙的吗?”
许怀谦的含情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有啊。”
陈烈酒耳背一热,声音小了点,“你回房帮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