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用完膳,沁如就端上了一碗乳褐色的药汤来,说是药,又有一股淡淡的奶味儿,文昭皱眉嫌弃的向后撇了撇身子,有些不想喝。
沁如柔声劝慰:“这是皇上特地送来的,废了好大的心思呢。”
文昭叹了口气:“之前还都是药膳,前几个月换成了坐胎药,倒还能接受,怎么最近换成了这种东西?”
如今身体敏感,闻到奶香味儿,只觉得恶心,半点食欲都没有。
“卢太医已经将艾叶碾碎加了进去,这次定然不会那么难受了。”
少女支撑着有些笨重的身子,凑上去闻了闻,见奶香味确实淡了许多,才不情不愿的伸出手端了碗。
等到皱着眉尽数喝完,沁如立刻递了一粒青梅到文昭嘴边,被一口含走。
“怎么样?”
侍女笑吟吟的看着碗底浅浅的一层的药汁,“殿下不难受吧。”
不耐烦的把嘴里的梅子左右顶弄着,腮帮子一鼓一瘪的少女含糊道:“唔,还好。”
“那奴婢就去禀告卢太医了。”
看着侍女出去的身影,文昭百无聊赖的把梅子核吐到一旁的青瓷圆盘上,出一声清脆的“叮”
,然后伸手从果盘中又拿了一个青梅放到嘴里,倚着绣云锦花的背枕,百无聊赖的看着轶事话本。
一个月后,文昭感觉身上难以启齿的不适感越重了。
正沐浴着,便突然变了脸色:“别洗了!”
沁如一愣,呆呆放下手中的锦帕,看着她一脸难受,连忙道:“殿下有什么不舒服?奴婢去请卢太医!”
“不!不许去!”
文昭喝住她,继而抿了抿唇,“只是有些难受罢了,就寝吧。”
侍女有些犹豫,但是见她一脸坚定,只得颔上前。
“可以了。”
文昭躺在床上,对着沁如道,“留烛。”
“是。”
见侍女毕恭毕敬的下去后,文昭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翻来覆去,只觉得浑身难受,胸前又涨又痛,轻轻一碰,眼泪都要疼出来。
已经到了春末,再有一两个月,这个孩子就要出生了,文昭忍不住想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分散注意力,一边吸着冷气放松。
外门被推开,出轻微吱呀声。
文昭立刻半撑起身子:“谁?沁如吗?我没事,你下去吧。”
那身影慢慢靠近,长身玉立,必然不会是沁如。
在他掀开珠帘的时候,文昭侧脸避开了他的视线:“皇兄怎么来了?夜深了,皇兄还是早些入寝为好。”
元裘流自打她有孕以来日日宿在凤翊宫,也就是在前几天,慢慢入夏了,文昭嫌热,把他撵去了别的地方。
不过嫌热也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
元裘流似乎是刚刚沐浴过后,黑还泛着湿衣,本就鸦黑的眉眼更加墨浓,白玉一样的脸在烛光下更加莹润生辉,比她这个嫡公主灔色更胜。
文昭看他慢慢走近,皱眉:“你干嘛?”
“我听沁如说,你今日身子不爽利?”
元裘流坐在床边,倾身看她,“怎么了?明日还是让卢太医过来吧。”
“不!”
文昭不假思索的拒绝了,“我,我不过是有些不适,是正常的,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
“好了你快走吧!”
少女忙不迭的催他,然后把被子一拉盖住了半张脸,翻身就要睡觉。
“啊——”
动作太大,不小心碰到了前胸,痛得她立刻叫了出来。
元裘流一把掀开被子,见她蜷缩的搂着双臂,但是却丝毫不敢触碰胸前,这还有什么不明白。
“昭儿可是涨唔。。。。。。”
还未说完,就被她一把捂住。
面前少女容貌皎绝,一双清又亮的桃凤眼因为疼痛与羞耻含了微微水光,微微咬紧下唇透出她的不安。
本来是无比清纯的花朵儿,却怀了嫡亲哥哥的孩子,还因为胀乳痛的无法入眠,这些彻底勾出了文昭的羞耻。
元裘流轻轻握住少女细嫩的手腕,然后低头吻了吻她因为紧张而泛着湿衣的手心:“我向太医打听过,昭儿既然不想要太医来,那为兄帮帮昭儿好不好?”
想拒绝,想让他快走。
但是真的痛,胸前鸽乳涨得有些红,乳尖疼的立了起来,丝绸在上面摩擦都能痛出一阵眼泪。
文昭百般纠结下,抿着唇,微微扭过了头,露出雪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