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娘打量了一眼6长生,心生戒备,就道:“这屋子的主人还未归家?你是何人?”
6长生解下腰间那把红纸伞,单手奉上,道:“一位故人将这间房子送与我,并托我将此物交于你,不知还认不认识?”
那乔娘本是要绕道离开,但见到了这把红纸伞后,忽地神情一怔,思绪仿佛回到了某年某月。
“这,这是……”
6长生从容道:“蒲连诚,赶考书生。”
乔娘忽地神情一怔。
她怎会不认识此物,这把红纸伞是她当年为心爱之人所制,伞柄上还刻着她俩二人的名字。
“他……在哪里?”
这时,红纸伞忽地一声悸动。
红纸伞自行打开,蒲连诚撑着伞,一脸宠溺地看着乔娘。
“诚哥!”
往日思绪如潮水袭来,她顾不得一切,扑到了蒲连诚怀中。
她的皮肤灰暗,常年累积下的风霜在脸上留下深刻的痕迹,一双眼睛满是经历风霜后的沧桑和无奈,仿佛早已习惯了苦难。
蒲连诚也按捺不住,眼里满是泪水:“没想到你我再相见时,竟是以这种方式!”
蒲连诚的声音她又怎会忘记,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会以这种方式相见!
“对不起,我辜负了你!”
“我……哎!”
6长生叹了一口气,自觉地走到了一旁。
任由二人互诉心声。
隐约间,他能听到乔娘哭诉这些年往事。
乔娘望着怀中的红纸伞,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清风拂过,寒风刺骨,像针一样穿透心灵!
七年了,乔娘根本等不到蒲连诚功成名就回来,身边没有依靠的她只能被父母强迫嫁给了不喜欢的男人。
她已为人妻,往事如云烟!
乔娘俞哭俞大声,她哭得是蒲连诚七年未归,令她苦等;哭得是蒲连诚遭朝中奸人所害,归来途中又丢了性命。
如今,已是阴阳相隔!
“甚么?!牛四竟对你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蒲连诚心神激愤!
同坊邻居的牛四自小就是个酒徒赌鬼,更是垂涎乔娘的美色,竟然趁着他上京赶考之际,半夜偷偷摸入乔娘家中,将乔娘给玷污了!
乔娘的父母不敢声张,生怕旁人嚼舌根,只得同意了这门亲事。
她满面泪水:“诚哥,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念成这孩子还小,我也随你而去了。”
“念成?”
蒲连诚惊得浑身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