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手下的玩物,会茁壮成长为一个出色的猎人。
大概我的神色太精于算计,院长几乎要拂袖而去——他这样的人,大概安排别人惯了,不曾受过我这样的支使。胭脂与他耳语几句,他才平息下来。&1dquo;丫头,如果不成功你还给我惹麻烦的话,我就要你的小命。”我何尝不知道,院长要别人的小命,轻而易举,可是现在是要抓活的,而且还要解药,还要李荃本人肯讲。但是天生是鱼死网破的他,是决计不肯的,最坏的结局就是他死,护士长十年届满也死。
胭脂现在也是委曲求全的样子。我信他的能力,李荃带来的人也不会有全身而退的机会,这计划中善后专家非他莫数。他们两个人先后离去,我开始布置我自己的战局。这一战,将了断我与组织不干不净的牵挂,就算我死了,那么组织也会元气大伤,我也不亏本。
我的思维这样千里千里的跑着,我的脚步也不曾停过。我联系了所有我要用到的人,然后坐等这个收网的夜。
我洗好了澡,血里的兴奋沸腾的的象要迎接自己的爱人。我准备熟睡——李荃最喜欢的就是在熟睡的时候接近别人,他要让自己更象是别人的梦魇,将猎物从梦中惊醒,然后慢慢折磨,看着别人恐惧,他就会有无穷的快感,比起玩弄女人,更能让他有快感的,莫过于这样的过程,我并没有看到他曾经在某个女人上面花过什么心思,似乎没有那种欲望。难不成他本人也服药的?
这期间我要做一个真实可爱的饵,钓到这条奇怪的鱼。
《狂人日誌》第24节
作者:薛舞
我一定要小心,不可以在梦中露出可以的笑容,要睡得比较有忧虑,伪装出一直以来我表现出的恐惧,我怕他——但是受尽折磨的我现在某一日之后,我学会了习惯,习惯那种日日伴在身边的恐惧,甚至,有点喜欢这种恐惧带来的刺激,因为我知道我自己是一件好玩具,李荃不会轻易让我死,除非他已知自要死。
纷乱中,我就这样睡去。
日期:2oo8-12-819:39:oo
第十五个记录荃?愈?不能痊愈的思念(六)
文薛舞
&1dquo;annaBabe——”我被低沉的耳语叫醒,很温柔,很温柔的男中音,Richard,李荃,他如约来了。黑暗中我的眼睛大张了开来,寻找他的方向。同时尽量低头,本能的想要缩紧身体——突然现四肢被帮在床上的四个角,我的身体,呈暧昧的大字形,而李荃,就在俯身在床头,如同往昔一样,鼻尖亲昵拱在我的头中——就好像我从来不曾离开过。&1dquo;Babe,你的体香没有改变,我凭着味道就找到了你。你想我么?”
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后脖颈,我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虽然没有所谓的性欲,但是这种条件反射是不能被Ladynumb禁止掉的。情况不妙呢,我没有想到他会将我绑成这个样子。
不过,怎么样都好了,我的计划已经在慢慢实施了。
&1dquo;唔——”李荃突然伸手狠狠的攥了我的左胸,那种力道让我痛呼出声,这种掌握让我忽略了那是身为女人的某种性征,对我来讲,现在它就是我身体上的一块肉,让我痛澈心扉的一块肉。
&1dquo;没有反应的你,啧啧,我不喜欢,和我说话,Babe,分别了这么久,你没什么和我说的么?”他语气轻柔但是手上的力道却没有任何减轻,这让我痛的心脏都拧了起来。
&1dquo;我想说,”我咬着唇,一边呼痛,一边狠狠的咒骂。&1dquo;你该死的怎么还不晕,该死的胭脂,这药一点都他妈的不管用——啊——”他又狠狠的捏了一把。
听完我的话,他先是一楞,然后甩了甩头,&1dquo;你从哪里学来的&he11ip;&he11ip;”眼神逐渐迷茫,但是他突然狠狠的扼住我的咽喉,这是组织里面的教导,死之前一定要拖个垫被的,我这样子无法挣扎,也躲不开,然后感觉气滞,耳鸣——该死的胭脂,我死了,你解药拿不到就怪你自己吧——我眼前都是星星。
然后那双手松了,李荃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我大声的咳嗽,努力的呼吸。回头看,一身夜行衣的胭脂站在我的床前,如同幽灵。
我突然有了破口大骂他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相信他说涂在我头和颈项间的药会让李荃瞬间昏倒。但是我就倏然冷静了下来。活该,谁让我自己那么依靠别人呢?不过李荃的鼻子那么灵敏,作为熟人的胭脂也应该知道。
&1dquo;他带来多少个人?”我转而问胭脂这个。
&1dquo;十个,身手很不错。院长解决了,现在都在地下室睡。”胭脂回答。他看着我的脖子,后面的话,欲言又止,接着松开了我的手脚。
我冰凉的手指抚摸着火辣辣的脖子,痛意已经被逐渐升上来的兴奋掩盖下去。我看着地上躺着的李荃,很想不顾一切的把我所受的折磨都再此时还回去,但是他还有更大的用处。
李荃,没想到这医院不单纯是个精神病院吧。我心里面几乎在疯狂大笑,从来没有如此雀跃的感觉,如同自己藏了某样玩具拒绝现给别人看的小朋友,只有我自己知道。
护士长等人已经已经在当时面试我的房间了,院长在处理那十个来人说暂时不会过来。但是我在护士长的脸上看到的却是强装的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