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安全感,于是有了可怕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他一直隐藏的很好,为了让沈亦欢不害怕他而离开。
唯一一次失控就是在分手前最后一次见面。
他把她关在卧室,厚重的窗帘挡出外面的光线,他绑住了她的手、她的脚,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
每个晚上,他抱着她入睡又醒来。
为她做好饭菜,喂给她吃。
喂饱她后,再喂饱自己,用她的身体。
一次次占有。
那段时间,沈亦欢从茫然,再到愤怒,最后是哀求。
可那段时间,的确是陆舟最开心的时候,再也不用担心别人能从他身边抢走她,再也不用担心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会去看别的男人。
……
这么些年来。
想忘掉她是真的,可不爱她却是假的。
——
“你什么毛病!”
沈亦欢推开他,扒拉开领子看了眼。
都快紫了。
还泛着血丝、血点。
谁看了不知道这是什么?
偏偏还是军营里弄出来的,不知道那些不知情的人看了要怎么想。
“别人看见了我怎么说啊?”
她瞪他。
“就说我弄的。”
她翻了个白眼,嘟囔:“罚完我再等着冯司令罚你么。”
“你跟我来。”
他拉起沈亦欢的手腕,穿过漆黑的走廊,轻车熟路,拐过两个弯。
沈亦欢路感很差,完全是跟着他走,早就不清楚自己已经到了哪里。
穿过幽长走廊,他拉着沈亦欢的手,在一扇门前站定。
拿出钥匙,金属的声音在静谧黑夜中无限放大,敲击神经。
她后背被推着,走进漆黑的房间,然后啪一声,白炽灯亮起,照亮屋内的设施。
沈亦欢略微睁大了眼。
这他妈是陆舟的寝室?!
她被拉到一把椅子上坐下,陆舟便转身进了另一间房间。
他的寝室和她们住的不一样,一人寝,外面是客厅,卧室门没关,可以看到里面的床,被子整整齐齐的叠成豆腐块,收拾的特别干净,没有任何装饰品。
陆舟拎着药箱出来时,沈亦欢还扭头在屋内东张西望。
他把药箱放地上,半跪下来,拉起沈亦欢的手,将袖子卷上去。
手肘上擦开皮,泛血丝,红彤彤一片,又晕开乌青。
其实不严重,沈亦欢是容易留疤的体质,皮肤细嫩,稍用力,身上的红痕都得留好几天,更不用说这种磕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