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说:&1dquo;都说我三年前玩丢了属于我的股份,大几千万砸出去,连点水花都没响,说我不懂事,说我蠢,说我纨绔乱来,祁家迟早要被败光。”
&1dquo;但其实那点东西不本来就是我自己借的吗?跟谁借不是借,亏欠你们了?”
白繁眼睛更红了,&1dquo;没人说你亏欠啊,你的东西早就分好了,什么都不缺!”
祁砚清却摇头,&1dquo;可你们就是那样想的,话成片地撒出去,你们两个有谁解释过?”
&1dquo;我到现在都没还清这个钱,我比你们都记得清楚,卡里的钱有看?知道我还多少了?”
白繁拉着他的胳膊,再开口已经哽咽了,&1dquo;真的没人要你的钱,我们都是一家人,就像现在这样,公司还是想留给你们,怎么可能给外人呢?”
&1dquo;砚清,你现在都这么大了,你又聪明,你不可能听不懂爸爸是不是为你好,我能害你吗?我把东西捧到你面前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要?”
&1dquo;我真的不能理解你,就算是小时候受了气,可没有给你缺衣少食,别人家孩子有的你都有,为什么到你这儿这件事就再也不能翻篇了!”
白繁很少情绪这么激动,他的温和是在骨子里的,说了几句自己就先控制不住想哭了。
祁砚清的烟蒂快烧到手指了,他认真地看着白繁,&1dquo;对,这事过不去,我记一辈子。”
白繁摇头,砚清太犟了,他自己认定的谁都改不了。
祁砚清又说:&1dquo;你从来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1dquo;什么?”白繁诧异地抬头。
&1dquo;在你把我扔到爷爷家的时候,你说会去看我,你去了吗?”
白繁第一次听他说过去的时候,忙说:&1dquo;爸爸去了啊!”
&1dquo;对,你是去过,可我不就是被你们扔那儿了吗。”
是去过,不是去了。
真跟扔那儿差不多,一年半载不闻不问,偶尔去一次也是骂他不好好学习。
这不叫扔?这叫寄养?
祁砚清直直地看着白繁,看他哭得抽噎,继续说:&1dquo;我就是接受不了被人放弃,一次都不行。”
他说:&1dquo;我给你过一条短信。”
白繁呼吸一滞,眼睛瞪大一些。
祁砚清笑了,手里玩着打火机,&1dquo;看来还记得啊,我当时就跟你说,别再过来找我了,我不回去了。”
白繁手臂轻颤着,&1dquo;我以为,只是气话&he11ip;&he11ip;”
祁砚清:&1dquo;我不说气话,但凡我说出口的,就没有做不到的。”
白繁萎靡地塌着肩膀,&1dquo;你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很难相处,别的孩子哄几句就行,你就非得认死理。”
祁砚清不说话,也不太想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