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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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殷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眼睁睁看着两人上了小船,橹一摇,消失在层层叠叠的莲叶深处。
他顿觉大事不妙,迅摸出鸿雁玉佩。
“方九鹤,方九鹤!”
“我没聋。”
“大事不好!”
方九鹤:“?”
方九鹤坐直了身子,想到山殷那爱咋咋呼呼的性子,又很快瘫了回去,懒懒道:“细说。”
“我看见明尘……”
山殷先是着重强调了一番容昭是如何如何的暴戾凶残、恶名远扬,高挂仙道盟恶人榜之上。
又说到明尘的化身遭暗算后,在凡间成了人人都想咬上一口的肉身灵芝。
最后才提了一嘴明尘被迫成了容昭的道侣,又是囚禁又是挨饿的,过得很不好,要不要想办法将人救出来云云。
“你说道侣?”
方九鹤抬头,确认道,“那姓容的掳了明尘做道侣?”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见的。”
“哦。”
方九鹤端起茶喝了一口,不紧不慢道,“既然已经找到了明尘的化身,结果也没出什么太大的差错,那你打算几时回来?”
山殷一愣:“什么?我不能回去,我要去救明尘。”
“不回来?”
方九鹤“咚”
地搁下茶盏,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那块玉佩,像在戳山殷的脑瓜,“明尘在凡间历情劫,你跟在后面瞎掺和什么?”
“情……劫?”
山殷好半天才明白过来,“你说这是明尘的情劫??”
“都道侣了,不是情劫还是火劫吗?”
“可那容昭实在”
“这是他的劫,你不可插手。”
方九鹤往椅背上一靠,仰头望着顶上彩绘的梁柱,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声音也低了几分,“否则害人害己,亦会……”